低,知道定是那英娘告狀,淡淡聲道:“有沒有二爺還不知道,還用來問我?”
詹少庭噎得沒了下話,“二爺找我就是來問這話?是想拿我錯處,把我沉塘?不管怎麼,你我兩家都丟不起這個人。”
綰貞的話,讓詹少庭感到無趣,本來英姨娘跟他鬧,說沈氏有孕,他心裡反感,不知沈氏何意,故意放出風說有身孕,想做什麼?脅迫他搬回上房,他來的目的是想告訴她,不答應接英娘回府,他是不會答應搬回上房,夫妻有名無實,吃虧的總是你沈綰貞。
但看沈氏態度又不像有何企圖,於是沉臉道:“難道風不是你放出去的嗎?你我名義上夫妻,你好吃好喝,二房主母之位佔著,還有何不滿足?”
沈綰貞嗤笑,也沒讓他,自抓起炕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溫熱的花茶,淡淡開口 “出了甚事?伯府少夫人之位,妾很滿意,怎麼相公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綰貞猜想定是那丫鬟回去告訴英姨娘,英姨娘心裡失衡,吵鬧生事,伯府還真是有規矩,正房妻有身孕,一個沒名分的小妾廝鬧不依,這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詹少庭看她神態閒適,真不像是要尋事的意思,不免想,定是英娘多疑,憑空臆斷,詆譭沈氏,沈綰貞對自己從來不上趕著,不像有什麼心思,是自己想多了,鬧得無趣。
再坐下去,也覺不自在,就站起身,找回點顏面,“你是二房主母,約束點下人,別整日亂嚼舌根。”
沈綰貞佯作沒聽明白,故意問,“爺是聽了什麼?還是僕婦丫鬟嘴碎,惹府裡那位主子挑理了。”
說得詹少庭越發尷尬,又不能明說,心裡把英娘埋怨,把沈綰貞又高看幾分,沈氏不是那等多事的婦人,省事不讓男人操心,比英姨娘識大體,丈夫冷落她,不作不鬧,若喚作是英娘指不定怎樣作鬧,漸漸明白,母親眼光沒錯,換了旁人,自己還真費腦筋,但同時一個女人明確的態度立場,可有可無的怠慢,他男人自尊有點受挫。
“夫人如此大度,真是難得。”口氣卻不善。
綰貞聽這等酸話,氣結,“夫君要妾怎樣,尋死覓活,鬧得家宅不寧,夫君才滿意?”
“很好。”詹少庭不置可否,敷衍著道。
“妾榮華富貴自是拜夫君所賜,妾就是念著這點也該感激夫君不是?想要妾怎麼做?夫君儘管明言。”
沈綰貞譏諷的話,令詹少庭無以對答,畢竟是自己不要她,還要求她怎麼做,這已經難得,就是英娘溫柔性子,冷落幾日不去,與潑婦無異,沈綰貞的教養果然非同一般,他無話可說,總不能說讓她少沾惹英娘,可沈綰貞連伯府大門未出去,又沒主動去尋英孃的不是,都是英娘找茬,實話只怕說出來,平白讓沈綰貞笑話。
詹少庭仔細看她,橘紅的光線把她臉頰暈得鮮豔美麗,眼睛一閃一閃的,靈動會說話一樣,心不由悸動,不覺想春宵一刻受用這般美人該會是什麼滋味,把厭煩她的心拋到九霄雲外。
“天晚了,爺該歇著了,無事,妾也累了,不送爺了。”說吧,沈綰貞下炕,趿拉繡鞋自己打簾子就去了裡間,把他涼在堂屋,詹少庭鬧個無趣,起身推門出去,繡菊和巧珊站在門口,看他出來,齊齊地“恭送爺。”
詹少庭訕訕的走了。
繡菊和巧珊看二爺走了,忙進去裡間,沈綰貞坐在梳妝檯前,自己拔去髮間簪子,卸去釵環。
“奴婢來。”繡菊忙上前,接過綰貞手中的釵。
“二爺走時有點訕訕的,主子慢待二爺了。”繡菊邊把釵環收拾到匣子裡,瞄著她的臉問。
綰貞冷哼了聲,這種人真沒話說,明明是自己冷落正妻,在外搞三捻四的,還來派她的不是,她再好的性,賢惠也裝不下去。
“主子,奴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