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道:“姦夫在那?”
詹少庭冷笑,“怎麼,還裝無辜,方公子不是今兒也來了嗎?你不去見見。”
沈綰貞和詹少庭鬧,不過拿方賢之說事,揣度這廝一定是見了方賢之,心裡失,才來尋她晦氣,頭微揚賭氣地道:“你我二人不日就要和離,就不勞爺操心。”
詹少庭湊近她耳邊,惡狠狠地道:“姦夫淫婦,我偏不和離,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吧,一甩袍袖,怒衝衝轉身走了。
二人爭執之時,離此不遠一棵古樹後,站著安陽王趙世幀,由於二人聲兒不大,聽不清說什麼,但他看詹少庭對待沈綰貞態度蠻橫粗暴。
不知沈綰貞為何激怒他,他竟轉身走了,留下沈綰貞在原地,另一隻手揉著方才被捏疼的手腕,低頭朝他這廂走來,走到離他幾步遠,趙世幀看見她雪白的細腕一道紅印子,心疼不已,那人若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出手。
沈綰貞低頭想心事,也沒看見樹後有人,二人越來越近,趙世幀呼吸急促起來,心狂跳,沈綰貞卻突然停住步子,折回,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趙世幀想喚住她,可看有人過來,就作罷,一直望著她走遠,看不見了,才從樹後走出來。
沈綰珠被一干眾人簇擁到後宅,張姨娘拉住她,扯到自己房中,欣喜地急急問,“侍候王爺了?”
沈綰珠手握著帕子,羞紅了臉,小聲道:“沒有。”
“那王爺怎麼會跟你回孃家,王爺是什麼身份,一個侍妾怎能勞動起王爺大駕。”張姨娘口氣聽著比女兒都急。
“我也沒想到王爺會跟著來,我只是讓管家跟王爺告假。”沈綰珠扭捏得意地小聲道,一廂情願地把安陽王想成是喜歡她,為給她長臉,在孃家撐腰,才屈尊降貴到沈府。
“你一定把握機會,本來你爹衝著你的面子,已答應我把你弟弟記在你嫡母名下,你嫡母表面答應,一直拖著,給你爹收了個通房丫頭,老爺的心已被這小狐狸精迷住,寶兒記名的事,老爺也不提了,如今姨娘在府裡全指望你了。”張姨娘本來這幾日正愁老爺的心已被新納通房攬去,偏生女兒給自己長臉,滿心歡喜。
“府中那個丫頭?”沈綰珠奇怪地道。
“不是我們府裡的,是三姑娘的丫頭,喚作鳳兒,太太要來,侍候你爹。”張姨娘不滿意地道,暗恨沈綰貞拆臺。
“三姐姐是何意?看我母女不順眼,竟弄了個丫頭來,跟我母女過不去。”沈綰珠氣憤地道,忽地轉念一想,沈綰貞不能得罪,安陽王看重伯府,一再提及,有了伯府這門親戚,自己面子上好看些,就道:“三姐姐來了嗎?我去見見她。”
“早來了,和她夫婿一塊來的,在花廳待客,你去了別當著人跟她吵,讓王爺知道不好。”張姨娘不放心囑咐道。
“放心吧,姨娘,我會跟她比從前親近。”沈綰珠說吧,就和她姨娘往花廳去了。
進去花廳,衣香鬢影,人頭攢動,沈綰珠看了好半天,也沒見沈綰貞,問一個丫頭,說三姑奶奶讓姑爺找出去了。
沈綰珠就跟一個熟識的庶女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總算看見沈綰貞的身影在花廳門口出現,忙撇下那庶女,迎著過去,上前一蹲身,“姐姐好!”
“妹妹好!”沈綰貞見了平禮,態度既不冷也不親近。
沈綰珠卻不管她態度如何,親熱地拉著她的手,熱絡地道:“你我姐妹如今都嫁人了,姐姐得空去王府玩,妹妹有空去伯府找姐姐,姐姐不會不搭理我這妹妹吧?”
沈綰貞被她拉著手,不便抽出,原本二人沒那麼親近,硬是做出親暱樣子,她覺得心裡彆扭,笑笑道:“王府豈是人人去得的地方。”
這話,聽似恭維,沈綰珠心裡高興,正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