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兄弟倆的起居生活,算起來,她也是冷少爺的女傭。
“對了,冷牒在家嗎?”冷夫人問道。
“應該快回來了。”外頭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陳柔香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落地窗外的滂沱大雨。都下午三點鐘了,太少爺還沒到家。她早上有聯絡到冷牒,也告訴他夫人回臺灣且要見他的事情,他答應下午會回家一趟,只是……怎麼還沒到呢?
“雨好大。”楊書評看著窗外,大雨像是用倒的。
冷夫人的口氣冰涼了些。“他去哪兒了?不知道我昨晚回家嗎?居然拖到今天才要來跟我請安。”
陳柔香笑了笑,不敢說出冷牒少爺其實不想回家見母親,還是她再三催促,他才願意在下午時回家一趟。
“少爺昨晚不在家裡,他說有事情忙,至於是什麼事,他沒跟我多說,我也不敢多問,再加上夫人是臨時返回臺灣的,所以我早上才通知到他。他說處理好事情就會立刻趕回來,他不是拖延,而是得先把事情處理完畢才能離開,請夫人諒解。”陳柔香不敢直接坦白說出冷大少爺的反應,因為冷牒少爺對父母的態度也是很冷淡,還是經過她苦口婆心才說服他回家見母親。
“嗯。”冷夫人接受了她的說法,她確實是臨時返家,兒子先把事情處理完畢也才是負責任的表現。
兒子冷牒已快二十五歲,夠大了。而她這個長於性格淡漠,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年紀雖輕但不輕易顯露情緒的他,也不是多情之人,這一點讓冷夫人甚為滿意。情淡、冷漠、隱晦,這種低調的個性對於未來接掌事業才是有幫助的,因為沒人可以看出他的盤算,他才有機會鯨吞蠶食掉敵人。
“對了,冷牒這兩年來總告訴我他有事忙,至於是在忙什麼工作,他沒多說,我也沒多問,我現在想了解一下,他有跟你說些什麼嗎?”冷夫人長年不在臺灣,對孩子的照顧都交給保母處理,不過現在已經到了該把冷牒帶進“冷氏集團”體系開始訓練的時刻了。
“少爺沒有跟我說工作上的事。”陳柔香回道。
冷夫人聞言,沒生氣,似乎還很滿意這樣的答案。事實上,她是不喜歡孩子把心事告訴保母而不跟她這個正牌母親分享。
尤其冷劉心就是看中陳柔香認命、乖巧、婉約的性情可以照顧兒子,也不會對富裕的冷家有著非分之想,更沒有因為她長年不在兒子身邊就興起越俎代庖頂替她這正牌母親地位的想法,又或者做出誘引冷牒把他對母親的愛轉移到她這位保母身上的作為,她就是確認了陳柔香不敢也不會利用兒子來從冷家撈取好處,這才同意讓陳柔香留在冷家至今,甚至讓她的女兒楊書評也進入冷家幫忙照顧二兒子冷維。
“他快二十五歲了,我也該準備把他帶進‘冷氏集團’磨練。等一會兒見到他,我會要他放下臺灣的事務,轉去印度子公司好好磨練一年。”
“印度?那夫人跟老爺也要到印度嗎?”楊書評好奇地出聲問道。
“當然不會去,我是要讓冷牒獨自去接受挑戰,就他一個人過去印度,我跟老爺還有別的子公司要巡視。”冷夫人回道。
“那夫人為什麼不讓少爺直接陪在夫人跟老爺身邊學習啊?這樣不是比較有照應嗎?你讓大少爺獨自前去印度好嗎?”楊書評忍不住多舌,她憋了太久了。沒想到冷夫人竟是要把兒子送到印度去,而非跟在身邊,這不是擺明了親子關係會繼續冷淡下去嗎?
“怎麼,我的決定有問題?”冷夫人睇著楊書評,這丫頭第一次多話。
“不是有問題,而是我認為少爺應該會比較喜歡跟隨在老爺和夫人身邊學習,而且若讓少爺跟隨在夫人身邊,他一定更有心得。”楊書評再也忍不住,想替冷牒拉攏親子關係。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已經夠疏離了,現在又把他丟到印度去獨自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