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等你訊息，晚安。”蘇慕目送他離開，轉眸看著外面微微泛光的天際，紫黑色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濃霧，誰也看不清她眼中的思緒……

“阿慕，我陪你去花園走走吧。”唐飛了解她的心思，她現在需要一忠誠的傾聽者，給她一點明智的意見。

“嗯。”蘇慕揣著外套的衣領，跟唐飛一起走出別墅。

……

黎明時分，空氣有些陰冷，蘇慕漫無目的走著，目光茫然，就像一隻在大海中迷航的小船，找不到該去的方向，唐飛靜靜陪伴著她，也不開口說一句話，直到走到一個噴泉旁邊，蘇慕突然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的說：“唐飛，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嗎？”

“當然記得，那時候你才十一歲，在學校是大姐大，阿玲是你的跟屁蟲，有一次你們倆一起放學回家，遇到有人報復，你讓阿玲藏起來，一個人跟那些少年打鬥，阿玲嚇壞了，情急之下給我打電話，我和大哥立即趕過去，我還記得，你當時被人用酒瓶子砸破了頭，鮮血流了滿臉，卻依然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打電話叫兄弟們抄傢伙，還說姐要砍人，呵呵，那時候，所有人都怕你，都說你是小魔女……”

唐飛想起小時候的事就很懷念，雖然說那時候的日子有些混亂，經常打打殺殺，但所幸的是親人們都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比較單純，不像現在，一切都變了。

唐飛一直以為這個世上最愛蘇慕的人就是殷天越，但是今晚所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到很茫然，他不明白殷天越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換作是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傷害蘇慕，永遠都不會……

“我記得那次，我被天越罵了。”蘇慕的唇角微微揚起，坐在長椅上，嘆息的說，“他一直都說我的身份太高調太危險，安排幾個人跟著保護我，是我執意不肯，他說我這樣倔強，總有一天會出事，可我就是不聽他的，直到那天出事，我才知道他是對的，後來，你就被他安排著跟在我身邊，也成了我的跟屁蟲，你本來都要上高中了，可是因為保護我，停了一年學，等我上初中的時候，你也降了二級，回去上初中，因為我，你的學業都荒廢了。”

“呵呵，這算不了什麼，其實我本來也不喜歡讀書。”唐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們三兄妹都是孤兒，如果不是龍叔撫養我們長大，我們從小就要在孤兒院渡過了，龍叔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保護你也是應該的。”

“不應該……”蘇慕突然悲涼的說，“從小，我老爸就讓你和唐超幫他運毒，賣k粉，你因為年少，還稍微好一點，唐超那時候可是受了不少苦頭，我清楚記得，有一次我老爸帶著一群手下跟人談判，談著談著雙方就打了起來，唐超那時候才十七歲，有一個人揮刀向我老爸砍來，他居然拉唐超去擋，結果唐超的肚子被人捅了一刀，差一點點就死了，雖然我老爸事後及時讓人送他去醫院，花了很多錢救他，還在他痊癒之後給他升了二級，但自從那次之後，唐超看我老爸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阿慕……”

“像那樣的事，已經不止一次二次，多得數也數不清。”蘇慕疲憊不堪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捂著額頭，“天越承受的比唐超還要多，我老爸一不高興就拿他出氣，有一次還將他打得趴倒在地上，用腳踩他的頭，他還為我老爸坐了一年牢，雖然時間並不長，但那一年裡，他也受了不少罪，我每次去看他的時候，他身上都有很嚴重的傷……”

她握著唐飛的手，哽咽的問，“唐飛，你說，會不會就因為這樣，天越跟金漢江一起謀害我老爸？會不會，其實我老爸就是天越害死的？那些年，不是有很多反骨仔做過這種事嗎？以前那個很老很老的大馬叔就是被自己的手下害死的……”

“不會的，不會的，阿慕，天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