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出神。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環繞在妖界第一大宮——魔殤宮周圍的這座湖為什麼要交這麼個奇怪的名字了。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仲尤先祖當年興建魔殤宮,親自命名此湖為參商湖,便是因為他和阿參之間,便如天上那兩顆此生彼沒的參星和商星吧。
阿參,仲明商,參商永隔,相見無期。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次一別之後,阿參自盡而亡,魂魄被封在赤血劍中永世不墜輪迴,即便是赤血劍為仲明商所得,日日夜夜常伴左右,可是那個讓他魂縈夢牽的女人,卻始終再也沒能在他眼前現出一次來。就算他肯耗盡一身的魔力,就算他肯苦苦等上一千年、一萬年、甚至十萬年、一百萬年,她早已跳出輪迴,依然是不可能再在這世上出現了。就算他本領高強,可以上窮碧落下黃泉,卻也只是兩者茫茫皆不見。
如果說仲明商對著阿參說那句“參商永隔,相見無期”時是決絕的,那麼阿參明知赤血劍會噬主,依然義無反顧的拔劍自刎,她真般的做法,便可以稱之為狠絕的吧。
難怪仲尤先祖在墓中見到木芫清時的眼神會那樣的怪異,怨恨又不捨,憤怒又後悔,原來他在那時便一眼看了出來。她木芫清便是阿參那殘缺地魂魄轉世,他在看著木芫清時,並不是在看著眼前的人,而是看著那具身體深處的魂魄,阿參的魂魄。
不知道他在知道阿參在他轉身之後,立刻便拔劍自刎的事情後,心情是怎樣的悲憤無奈,更不知道在阿參死去之後漫長的歲月中。他是怎樣做在魔尊的寶座上,度過漫長又孤寂地歲月,備受思念和悔恨的折磨而不得解脫。
木芫清正默默地出著神,不料在這參商湖邊,又遇到了一位多日不見的故人。
“呦,我當是誰呢,大老遠的就看見了,呵呵,走近一瞧。原來是角木宿主,啊,不對不對,瞧我這記性。現如今應該是青龍宮主了。”面前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依然是一如既往地欠扁,說出來的話依然是生怕自己惹人嫌不夠似的字字帶針,句句含沙。
木芫清皺了皺眉,慢吞吞地回了頭,只見眼前這女人。依然是那幅花枝招展的打扮。臉上塗著濃烈撲鼻的香粉。說話地時候眼珠子朝著天,彷彿這樣就可以為她造就出一幅凌人不可侵犯的氣勢似的。
木芫清暗自覺得好笑,怎麼轉了一大***。又轉回到了這裡。這地點,這場景,竟是如此的相像。一年以前,不就是在這參商湖邊,這個女子推了她下水,想要奪她地性命麼?原來躲來躲去,不論她躲到哪裡,依然躲不開即定好的命運。
蕭鳴鳳見木芫清終於扭頭看向了她,臉上越發的得意,言語也越來越放肆:“嘖嘖嘖,瞧這小蠻腰,扭得跟扶風細柳一般,明明擺了一幅弱不禁風的模樣出來,偏偏還要跑到湖邊來倚欄賣俏地站在風口處,這是為了要招惹誰憐愛呢?讓我猜猜,寒洛?不對不對。魔尊大人?呵呵,那你可就要失望了。唔,八成是那個新近入宮的亢金宿主。聽說你跟他從前不是有過一段情麼,後來又不知怎麼地,讓人家給甩了。如今可好了,如今你們兩個都在青龍宮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地,正好可以再續前緣了。要抓住機會啊,角木,啊不,青龍宮主。”
木芫清本不願意搭理她,可是這女人似乎不被別人頂上幾句就渾身不舒服似地,自說自唱地越發來勁了,甚至越說越混帳,說到後來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編排青龍宮的不是,說那是個藏汙納垢地地方。
木芫清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的壞了。雖說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出來魔殤宮恁事不懂,半點委屈也受不得的小丫頭了,可她可以忍受別人編排她,汙辱她,卻無法忍受有人指責辱罵青龍宮的不是,在那裡做宮主的,前後兩任都是她至親至愛的人,凡是有關爹和寒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