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將青龍式神收了去。
“青龍宮主的式神,過些日子再受吧。”魔尊揮了揮手,青龍式神繞空盤旋了兩圈,鑽出房頂遁入雲霄而去了。
“尊主,這……”寒洛不解。
“此事我自有定奪。”魔尊並不願解釋原因,隨口打發了寒洛,又說道,“輪到左魔使你了。”
又施法喚出了一隻怪物。龍頭與鳳頭一左一右,龍尾與鳳尾彼此交疊纏繞。魔尊將這龍鳳交疊的怪物又驅入寒洛體內,正色叮囑道:“寒洛,這青龍朱雀式神便歸你所有了,從今往後,青龍朱雀兩宮便由你來率領,萬不要辜負了我的重託才是。”
寒洛忙拜謝了。
木芫清見了那龍鳳交疊的怪物後,心中一顫,忽然開口向魔尊說道:“魔尊大人。我有一事想問,不知當說不當說。”
寒洛不知道木芫清究竟要說什麼,怕她莽撞闖禍,忙使眼色要她不要問了。
“噢?青龍宮主有話要問?不知是何事?”魔尊側頭看向木芫清。目光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但問無妨。”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屬下見方才尊主驅入左魔使體內的式神,不由地便聯想到了家父。”木芫清很滿意自己倉促之間居然能夠把這敬稱謙稱用到了位,“所以便想問問尊主,家父當年任青龍宮宮主和左魔使時。是否也曾受過這青龍守護式神和青龍朱雀式神?”
木芫清她的親生父親是九尾天魔狐寒聖一事。剛才魔尊並未沒有當眾說出來。所以當她問了這個問題之後,端木是一頭霧水,不知這事情究竟從何談起。而寒洛是又急又慌,生怕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事來。在場四人,只木芫清和魔尊二人不急不躁,不動不語,面對面眼對眼直視了好一會兒。
良久,魔尊淡淡吩咐了一聲:“左魔使,玄武宮主,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青龍宮主說。”
寒洛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還未等他開口,魔尊兩道冰冷如刀的目光便掃了過來,聲音拔高地“嗯”了一聲。寒洛頓了頓,終於一揖到地,道了聲:“屬下遵命”,和端木一同退了出來。
待他們二人走後,偌大的議事廳只剩下木芫清和魔尊二人,魔尊退了兩步,重新坐下,略有些疲憊地用手指撫了撫額頭,嗓音中也有些暗啞,道:“芫清,你究竟想要問什麼?”
“屬下要問的,方才不是已經說了麼?屬下只是看到尊主驅入左魔使體內的式神,不由得想起了我那個也曾做過左魔使的爹爹,一時間思親情切,想要知道關於已故爹爹的一些往事而已。若是屬下的問題有不妥之處,還請尊主責罰。”木芫清一口一個屬下,一口一個尊主,語氣恭謹而冷淡,說著說著便要跪下請罪。
“芫清!你這是做什麼!”魔尊不知為何竟有些惱了,忙拉了她起來。
木芫清便站了起來,垂首肅手,神態恭敬地很,一句話也不多說。
沉默了一會兒,魔尊的語氣便有些軟了,聲音中竟隱隱有些不太一樣的感情:“芫清,若是沒有旁人,你不用對我用那些敬稱,也不用自稱屬下。”
“屬下不敢放肆。”木芫清低著頭木木地接道。
魔尊皺了皺眉頭,繼續軟語道:“我特許你可以。你喜歡叫我什麼都可以,南宮也好,御汜也好,或者,別的什麼都好,只是不要再稱我為尊主了。”
“屬下不懂。”木芫清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熱地反應。
“芫清,我……”魔尊頓了頓,還是決定說出來了,“我雖與南宮御汜不同,然而宿在他體內時,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事情,我卻都是清楚的。甚至於,甚至於,他藏在心裡的感情,在我,也是一樣的。”
卷七、天長地久有時盡 一六零、參商有淚
木芫清倚在參商湖旁的石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