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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番心思怎麼能對南宮御道明呢?只聽她乾笑兩聲,說道:“哦,這是,直覺,女人的直覺!”
“看不出來姑娘慧眼如炬,一眼便瞧了出來,真是令人佩服,佩服的緊。”南宮御卻不知她心思,口中稱讚著,眼中驚異仰慕之色更濃。他只覺得今晚上遇見的這個女子真是不可思議至極,忽而超凡脫俗,忽然又天真散漫,忽而又逍遙灑脫,居然還能一眼就看出對方有沒有練過武功,自己虛度二十餘年,像這樣的奇女子竟是從未見過。
木芫清卻沒注意到他眼中的神色,只想著趕緊轉移了話題才好,眼睛瞥見南宮御隨手擱在桌子上的紫竹笛,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由頭,忙輕咳一聲,饒有興趣地問道:“對了,剛才我聽南宮公子……”
“姑娘叫我南宮即可。”南宮御忙斂了神,衝木芫清微微一笑說道,“既是朋友,不必公子公子的叫。”
“那你也叫我芫清好了,不用姑娘姑娘的。”木芫清笑笑繼續問道,“不知南宮你剛才吹奏的曲子叫個什麼名字?聽著很是動聽,只是好像暗含了許多的心事似的。”
“此曲乃是我剛才孤悶之時率意所做,心裡頭覺得寂寞,笛聲就跟著寂寞了。尚未有什麼曲名。清你若是不嫌棄,不妨為這個曲子賜以名字如何?”南宮御說完,滿含期待著看著木芫清。
“既然南宮你這般抬愛,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木芫清微微一笑,也不謙讓便應了下來。她略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有首詩,‘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講的也是咱們現在這般地處境,客居羈旅,難遣寂寞。今晚你我二人也都是各懷心事,難以安眠之人,不如這首曲子就叫作‘對愁眠’吧。”
“‘對愁眠’。”南宮御重複了一遍,讚道。“寂寞旅人對愁眠,果然合了今晚的意境,好名字!”
“南宮你今晚不斷提到寂寞二字,不知是為何而愁啊?我聽你笛音中隱隱有思念之音,莫非是人在旅途,掛念家中嬌妻美妾?哈哈哈。”剛一混熟。木清便開始胡說混問起來,這也是習慣使然,她從小就活潑好動,與班上的同學都打得火熱。每日裡呼朋喚友不亦樂乎,言談舉止間也沒有太多的顧忌,像這種探問別人感情生活的八卦問題張口就來,對方也沒有一個會介意地,或搖頭或點頭甚或反問她一句。都是朋友之間的談資笑料。
自上大學後雖有所收斂,但每晚宿舍裡的夜談會更是無所不說無所不問,舍友、同學間的八卦小道訊息更是談論的重中之重。此時她與南宮御夜半而談,南宮御為人謙和有禮,話未出口便先笑上一笑,和他在一起,木芫清一點緊張約束感都沒有,最先的那一點心驚肉跳的感覺也在不知不覺中煙消雲散了,竟放若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他鄉再見,於是想到了什麼就問起什麼來了,全然不管她地這個問題對於初次見面的南宮御來說有多麼的唐突和冒昧。
好在南宮御並不跟她計較,最初的一點詫異過後,自嘲地一笑,答道:“不瞞芫清你說,我雖早已滿二十週歲,行過了弱冠之禮,不過尚未娶妻,更沒有納妾。今晚倍感寂寞孤懷,乃是因為想到了家中的父母親人。我遊學在外已有三年,因為漂泊不定,一直未有音信來往,不知父親母親身體可好。”
“其實說起來,我跟你也差不多。我跟父母不告而別來到了這裡,如今也有大半年了,不知道他們要急成什麼樣子。”聽他提及父母,木清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睡了個覺便來到了這裡,那邊地身體可還能動?若是爸爸媽媽見她好端端的突然成了植物人,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可是她卻不知該怎樣才能回去,只能在這個世界裡芶延殘喘,隨遇而安。寒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