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無忌。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鐵的定律,血的法則。誰也無法改變,沒有萬年不倒的江山,也沒有永恆烽煙的亂世。永恆不變的,唯有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天下大勢。
到一座城樓上,楚逸風正要開啟血河妖圖開始修煉,雪白小獸又開始咕隆了,用著它那幾乎透明的鬍鬚,在楚逸風脖子上磨蹭著,極為不滿的咕噥著:
“你這一修煉閉關,不會又是一年半載的吧!再說能不能找個好玩的地方啊,這地方我和誰玩呢?大鬼小鬼都害怕我,真沒勁。”
“小傢伙,你真是小迷糊啊。這血河妖圖可不是什麼正道的寶貝啊,萬一它一不小心,就血性大發,一口氣殺出來。那肯定是流血千里,橫屍萬里的事情啊。我可不想枉殺無辜,徒遭罪孽。來給你好東西,你最喜歡了。”
楚逸風說完,就把那袋子中裝著一整袋妖丹遞給雪白小獸。小獸一見如此,立馬一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大放光彩,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伸出小爪子夠過來,把那袋子往身上扛起來。那袋子可比小獸的身子大了三四倍啊,它也扛得歡樂極了。
楚逸風心頭感慨幾句,在這混亂黑暗的妖島上,只怕也只有這小獸能和自己相依為命,相伴永遠了。一起等待,一起固守。一起打破黑暗,引來黎明。
“一會我出現危險了,記得要救我呀!記得叫小火鳥搭把手。”楚逸風捏了小獸的小耳朵幾下,把九龍鼎拿出來。
楚逸風張開血河妖圖,開始今晚最為重要的大事。這血河妖圖外邊看來,就像一張普通的絲綢紅布,並不十分起眼。但這東西,可是被仙劍門的聖地劍閣鎮壓了萬年之久,即便是超級神器,也會大大受損的。但只要它一復甦便會閃爍著光芒,就會出現一尊人影。頭戴九龍玉冠,身穿血色龍袍,一尊浴血魔帝的影子在血河妖圖上面若隱若現。
每次楚逸風只要一開始催動血河妖圖吞噬的時候,這尊大帝的影子就會出現。不過傳說中,好像沒有一個大帝是兵器是血河妖圖。楚逸風倒也不在意這血河妖圖是不是傳說中從未出現過的帝器,只要是好東西,他就喜歡。
開始神識探測血河妖圖了,他現在能達到的,只能是血河妖圖最外面的地方。從那迷迷濛濛血霧之中,流出來一條血河。但楚逸風準備深入一層,去探測那迷濛的血霧的時候,神識就會遭受萬鬼侵蝕般的疼痛,全身三魂六破似乎都被抽走了般。恐怖,異常的恐怖。
現在血河妖圖外面,是一條幹涸的河流,只有一層淡淡的血河充盈在裡面。但血煞之氣尤為嚴重,裡面還浸泡了一具白色骷髏,正是那白骨神君的。楚逸風挑起白骨骷髏,日月精氣如山崩海嘯般打過去。這白色骷髏可是經歷過了天劫的,隨便把這一片骨頭扔出去,百年之後照樣能修成巨妖。
卡擦卡擦
一聲聲清脆的響動傳過來,晶瑩如玉,團團銀白光輝的骷髏,全部化成精氣,被那血河給吞噬了。結果迷濛的血氣更為迷濛魂混沌了,但那血河,卻是高漲了好幾分。接連著楚逸風把那兩面白骨幡紛紛敲碎了,還有上百來具巨妖的屍體全部融化,打入了血河之中。
頓時血河竟然沸騰起來了,轟隆奔騰的血光沖霄而去,整個血河妖圖開始迸發出妖異的光輝。正如一個沉睡壓迫萬年的巨人,終於張開了翅膀,擺脫了束縛,開始立身於天地之間,攪動十方風雲變幻。
楚逸風身上也是血光沖霄,一身血氣騰騰,殺氣尤為嚴重。雙眼都燃燒著妖異的血光,一對眼珠都變成了血珠子。身上似乎還有龍魂在沸騰,真真正正的猶如一尊魔域大帝,在血殺十方世界,獨戰天地間。
要不是他眉心那半開半閉著第三隻眼睛還護著他,雪白小獸早就會搬著九龍鼎逃跑了。它此刻正在抱著妖丹,時不時的啃一口,就像兔子啃蘿蔔一樣,眯著眼睛看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