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等!”
林母胸中一窒,氣極反笑,“——對,對,世人平等!你看不起金錢這樣庸俗的東西!”
她一個不穩,趕緊用力握住沙發的扶手,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想起多年前林氏祖孫的那段故事,想起自己的小兒子是要做神父的;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
這個兒子從沒有像今夜這樣讓她傷心。
“隨你。都隨你。”她虛弱地說,“要走就快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他旋風一樣捲回自己房間,草草收了幾件衣物,當夜便提了行李出門去。
管家奉命開了一輛車緩緩跟在後面。小少爺倔強地拖著箱子,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拒絕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他自己帶著箱子下了山,走到鬧市,也不招出租,就這麼一步步走進一家豪華氣派的酒店裡去。
管家在門口停了車,看看招牌,又看看時間,擦去腦門上一片虛汗。小少爺終究還是個孩子,只知道脫離家族後命運自主人身自由,卻忘了這酒店一夜價格不菲。
後視鏡裡映出另一輛車的影子。
開車人是林兆。
管家連忙跳下車去,敲敲那邊車窗:“大少爺。”
車窗降下,裡面的人聲音像冰一樣冷,“怎麼?”
“小少爺是一時糊塗了。這裡交給我,明天我就帶他回去。”
“他不會聽你的。”林兆略微緩和了一些,對他說,“你回去吧。”
“可是……”
林兆開門下車,說:“我也不是來勸他回去的。”轉身便進去了。
管家猶豫再三,不敢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