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口一股莫名怒火騰起,我強忍住扇他一個耳光的衝動。
“周宴,我以為自己還算個有主見的母親。”
“那很好。”他看著我,目光深黯,“請繼續保持。”
我大力摔上鐵門。
次日醒來,我發現自己的菸頭在床單上燒了一個不小的洞。
上帝保佑我撿回一條小命,不會在天堂醒來。
我不打算繼續留用這套床單。新生活新氣象,為什麼要修修補補過活?送完牧牧到幼兒園,我立刻駕車去床上用品商場。
店員極力向我推薦一種黃金顏色的十二件套:“小姐你看,這種來自歐洲的奢華風範,這種面料,我們用的絲都是進口的,純棉斜紋六十紗絲!普通料子只有三十、四十紗絲,這個,你摸摸看,多麼好!”
看我目光轉向別處,她又引我看一床被子:“這個是我們的鎮店之寶,你看這提花,這柔軟度,非常彰顯你的個性和氣質!”
我又轉身看別處。
手機適時響起。
我接通電話,裡面傳出周雪聲音:“你現在在哪裡?”
我努力回憶自己走進的商場名字。
“我在買床上用品。”我說,“昨晚不小心拿菸頭燙了一個洞,索性更新。”
她哼一聲:“最好的床上用品就是男人。”
我掩住手機匆匆走開,笑:“不敢苟同。”
她切入主題:“你昨天和周宴說過沒有?”
“說了。”
“他有什麼表示?”
“很乾脆,好。”我模仿他口氣,“也許今天就到。”
她長嘆一聲:“爸今天異常清醒,說不定要拎花瓶砸他。——我已吩咐管家把古董都收拾了,擺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