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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就這樣我艱難的長到四歲。我不知道我長得什麼樣子,但我知道應該很好看因為總有很多人用淫邪的眼光看我,我暗暗忍著:我現在還太小沒有任何力量。其實如果用美色能夠獲得力量換取生存的機會,我還是願意付出自己的身體。

近來食物已經越來越不好找了,今天我已經殺了七八個比我大一點的孩子了就為了我的拳頭大一點的發黴的麵包。很不可思議吧,才四歲,已經開始殺人了。我都不記得了好像是我剛開始走路的時候吧,一個一歲多一點的小孩搶我手裡的白色的能吃的土,我搶不過他,順手把地上的小石塊撿起來敲他的額頭,不知他為什麼那麼脆弱居然被我敲死,額頭流下鮮紅的血。那天我飽餐了一頓,把他留下的血通通吸乾淨。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吧,沒有人教我,我卻懂了“搶奪”。我殺了很多人,除了一歲多的時候吃個一次人的屍體即使殺了那麼多人也再沒有吃過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不吃,在流星街,屍體也是很珍貴的食物。大概我還是想作為人活下去吧,所以不吃同類的屍體。

今天我疲憊的走在路上,我已經四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一路上有很多人站在路上不動,手指輕輕一推就倒下了。這倒方便了我:很多人把食物掉在了地上,夠我生活一個月了。在拐彎處,我瞭解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站著不動:一個女人,手輕輕一揮,那些想要偷襲他的人就站著不動了。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我要學習她的本領。我毫不猶豫地丟掉手裡的食物,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面。

那個女人一身白色飄逸的衣物在流星街無異於諷刺:流星街的人心不是黑的,而是他們的心不會跳動,是死的。慵懶的鳳目閃著黑色的流光,她是那麼的悠閒好像在自家的庭院漫步。

我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知道我閃著強烈的掠奪光芒。因為我本以為死掉的心在這一刻居然劇烈跳動,一直在告訴我: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啊,人怎麼不見了?我抬頭四處張望。

“喲!小傢伙,跟蹤我有什麼事嗎?”隨著我的肩膀被輕拍,輕柔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渾身一僵:如果是敵人,我現在大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回頭,是她?她想要準備怎麼對付我呢,一瞬間我的腦海裡激烈爭鬥:說實話想學她的本領還是說假話騙她?戒備地看著他,決定說實話:“你很厲害,能教我嗎?我想象你一樣能夠從容的這裡生活下去!”

“你幾歲?”

“我四歲。”

“你很可愛,很像我的孩子的小時候。你先跟著我吧。”她說完就徑自走向前。

我跟在她的後面,向她自我介紹:“我叫庫洛洛.魯西魯。”

“啊,我知道了。”

她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我在期待什麼呢?期待她認同我嗎?不是,我只是想要她的力量。我一再的對自己強調。

安靜的跟著她走了一段路,在一個拐彎處看見幾個男人在撕扯一個小女孩的衣物。在流星街這是很常見的,只要是女的在流星街都很難生存,女性在先天條件上已經輸了男性,更何況在流星街這種連吃得都很難找到的地方。

那個女人卻沒有遲疑的走過去,隨手揮出的火光把那幾個男人燒了個乾淨,然後溫柔的給那個女孩梳理打扮,幫她把全身洗乾淨還給她穿了我從沒有見過的乾淨漂亮的衣服。

我看著自己身上散發著流星街的特有的臭味,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幾塊破布的衣服,心裡一陣不舒服掠過: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我換衣服。

那個女孩估計從沒有被那麼溫柔的對待,居然對她喊出了媽媽,她卻欣然答應了。這時我才知道她叫袁芳落,她還有三個兒子,分別叫袁宇陽,袁宇軒,袁宇瀟,她還給那個叫瑪琪的女孩取了個好聽的名字:袁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