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沒到誰離開誰不行的地步,程孝宇鬱悶之下狠了下心買了一盒七塊錢的香菸,獨自一人跑到大學城外面的夜市喝了幾瓶啤酒。
酒量一般的他有些微醺,看了看手機時間那幫牲口也該來了,晃悠著一百八十斤的身軀向春城大學城自己所開的那間手機維修店走去。
程孝宇膽子不小,可作為一個進城的打工仔,在春城的幾年時間內一直小心翼翼,大學城附近藏汙納垢,遇到事情他很少會看熱鬧圍觀,就算是看也會躲得遠遠的,免得麻煩上身。也許是因為失戀,也許是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當昏暗的衚衕內響起女孩救命的呼喊聲時,程孝宇鬼使神差的衝了進去。
兩個明顯是附近小混混的年輕人正在昏暗的燈光下與一個嬌小的身影撕扭在一起,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一百八十斤的程孝宇怒吼一聲奔跑過來,那氣勢首先就讓兩個小混混為之一愣,下意識的身子向後撤了兩步。
普通人之間的扭打,氣勢很主要,體積很主要,藉著酒勁更主要,一拳揮出腳沒站穩連帶著身子都跟著揮舞而出,將其中一個小混混砸倒在地,也給了另外一個傢伙機會,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板磚照著程孝宇拍了過來,下意識的抬起左臂,與那板磚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板磚在空中拍打在程孝宇的左臂緊接著沿著手臂蹭了出去,才有了那樣看似猙獰實則都是皮外傷的傷口。
“我X你大爺!”身子一撐,傷痛刺激了程孝宇那小心翼翼的性格,月黑風高酒精刺激,什麼在大城市要謹小慎微之類的提醒早已忘在了腦後,抓起那板磚衝著那小混混追了上去。
身高與體重,見血加上猙獰的面孔,那本就是附近大專職高內的二流子,見到橫的自然怕了,邁開大步跑離,程孝宇追了幾十米氣喘吁吁體型的劣勢顯露出來,前面那傢伙已經跑的沒了影,隨手程孝宇就將手裡的板磚扔進了道邊施工的下水道內。
一塊板磚,被施工的人刨出來,堆積在衚衕內無人問津,與程孝宇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之後,又被他扔進了下水道,再一次塵封地下,而在那上面不知名的物質卻藉著親密接觸造成的傷口進入到了程孝宇的體內。
返回到衚衕的程孝宇不禁咒罵:“這社會做好人都JB沒好報。”本是見義勇為,本是做好事,仗著一股子衝勁和大體積嚇跑了兩個小混混,沒想過得到什麼,可總該有句謝謝吧,誰知回到衚衕,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世道啊!
程孝宇對於失戀這件事沒有太多的哀傷,一頓消愁酒喝下去也就什麼都沒有了,多少大學情侶四年畢業後分道揚鑣,也沒見誰哭個死去活來,大學情侶已經成為了社會調查中最不可靠也是最沒有結果的戀愛關係。
看著左手上的包紮,程孝宇苦笑了一聲,連續抽了幾口煙,狠狠的將菸頭按在菸灰缸中,站起身子哼著唱道:“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伊……”
砰砰砰,敲捲簾門的聲音響起,同時也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大宇,你這孫子幹啥呢,快開門,是不是在裡面偷摸看毛片呢?”
一陣笑聲傳來,程孝宇端起帶著鮮血的臉盆一邊走向裡面的衛生間一邊喊道:“撅等著。”
掀開卷簾門,四五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進來,叼著煙的、拎著啤酒的、拎著熟食的,進來後如同走進了自己家,開啟電視開啟影碟機的,開啟電腦的,沙發茶几上擺放啤酒和吃食的,關閉卷簾門的工作都不需要程孝宇來做。
“老規矩,小點聲,別他孃的弄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大家體諒我這點錢賺得不容易。”程孝宇本想做個抱拳的姿勢,左手的疼痛讓他呲了一下牙。
“咦,大宇,怎麼弄的?”有人問道。
“沒什麼,關門的時候被釘子劃了一道口子。你們都熟自己弄,我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