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無以逃避,無以躲閃。
“我還有多長時間?”洪繼祖用了一天一夜,想明白了一些東西,沒有去撕心裂肺求得什麼,沒有可能得到的東西,強求又能如何,徒增煩惱罷了。
“少爺……”
“我還是少爺嗎?“洪繼祖打斷了後面回話之人的話。
“少爺就是少爺。”
“那好,我現在餓了,我想要吃滿漢全席,我想要最好的女人,我想要最奢華的東西……”
“沒問題,少爺。”
“呵呵……”洪繼祖慘笑著,是的,笑的很慘烈,不知名的悲哀在心底流轉,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擁有了九成九人都不曾擁有的開局,也擁有了一個十成十人都不可能擁有的結局。
時間不長,他想要的東西都來了,滿漢全席是暫時做不了了,可相當於滿漢全席價值的餐食端了上來,數尺長的大龍蝦猙獰著,一切的食材都是極品,一桌子的菜飯價值不菲。稱不上最好,卻是極品的美女,一下子來了四個,各具風情,其中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從臉蛋到氣質,再到身材,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眉宇之間更是風情萬種勾人魂魄。
百萬豪車停在門外,價值十幾萬的衣衫堆在門口…,喜歡把玩玉器,國寶重器就放在桌上……短時間內,能準備到的一切,這裡一應俱全,洪繼祖坦然享受,臉上表情無喜無悲,抽菸喝酒玩女人,幾萬塊的衣服說用雪茄給燙個窟窿就燙個窟窿。
不過三個小時,洪繼祖就失去了興趣,穿著睡衣,繼續坐在那個位置,抽著煙喝著酒,一言不發,翻開手機,輕輕的將關機鍵按動,以後,自己該用不到了。
物質,也就這麼回事,到了這一刻,洪繼祖才發現,活著,或許才是最大的奢侈。
這時候,他需要平靜,平靜的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最後時刻,如此折磨,尋常人又哪裡可能經受,前半生的風光匯聚到此時最為痛苦的短暫,默默的等待著,不能反抗,甚至連自我終結都不可以,只能等待著,或許是下一刻,或許是明天。
監視賓館的人沒有發現異常,只是循例想昨夜的一場熱武器拼殺,觸動了最高層的神經,社會穩定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一次公寓樓的槍戰都要不知道多少人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夠撫平,槍口之上,誰也不會再輕易往上撞,這夜是靜的,因為沒有槍聲,當一群手持著西瓜刀的布鞋隊成員從四面八方湧來不斷的圍住進攻者時,洪繼祖又笑了,真正的聰明人,會讓你無法將所有的一切施展開,帶上消音器是不是行,為何沒有?
程孝宇有一杆誰都不知道會藏在哪裡的狙擊步槍,隨時隨地,都能夠收割想要收割之人的生命,他的槍不響,這邊的槍就不敢用,兩下抵消。
兩把西瓜刀以刁鑽的角度襲向程孝宇,他手中的阿富汗彎刀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寒光劃過,快到極致的刀,不需要用精巧的招式支撐,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搭上雄渾的力量和不畏懼任何臨死反擊的勇氣,程孝宇的刀,偏鋒大成了。
黑木、虎狼、童毒、大奧、崔小辮,以及啟豐手下最強大的黑組戰士,圍著別墅進攻,以少打多,躺下的都是布鞋隊成員,一刻他們找不到程大頭的所在,一刻他們就只能按照程孝宇劃下的規矩戰鬥。或者,他們有信心能在一名超等狙擊手的面前,以槍械攻擊程孝宇併成功擊中要害,否則再起一次大型槍戰,代價誰也負擔不起。
黑木站在別墅大門旁的牆邊,冷冷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裡沒有拿著刀,而是一把衝鋒槍,任何靠近他的布鞋隊成員,在他的雙腿攻勢下,沒有抗衡之力。
虎狼蝴蝶刀上下翻飛,他所過之處,血肉模糊,倒下的人不死卻比死了還要難受,痛苦還不敢大聲哀嚎的在地上不斷打滾,身上一部分的零件被蝴蝶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