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鵪繅濉M耆�鍆淹巖桓鑫拿ぁ�
那天,我突然意識到他有可能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便問他。他卻彷彿覺得很好笑般奚落了我一番,他說他的娘是他爹(五毒教元尊)的大夫人,我娘當年則是他爹的最後一個老婆,他爹一生總共取了20個老婆。聽到這裡,我震撼了。
當然,更震撼的是他下面一句話:“算起來,我的年紀倒是可以做你孃的爺爺了。”就算他是他爹生的第一個孩子,我娘是他爹的最小一個夫人,也不可能年齡差到這麼多,何況他看起來明明只有二十歲。這樣胡說只能自暴其短證明了他是個“數盲”而已。
但是,自從他自稱年紀可以做我孃的爺爺以後,就纏著非要我叫他師祖,因為叫師傅的話,他覺得年紀上很吃虧。當然,被我無視了。
我開始慢慢給綠豆做幫廚後,他老是挑三揀四,恨得我牙癢癢。
譬如,對於我燒的小湯他就頗有微詞。
第一次我燒,他喝了一口,說:“飯特稀,不喜歡。”
第二次我再燒,他喝都沒喝,就瞄了一眼,“依然飯特稀,肯定不好。”
我不睬他,直接把碗塞在他面前,愛吃不吃。心裡暗罵:你個音盲,你懂音樂嗎?兩句話就隨隨便便否認了周X倫的兩盤經典專輯。(請參見周X倫的《范特西》、《依然范特西》。)
他還有一個很恐怖的習慣,那就是進門從來不先敲門,直接推門就進來。被他撞到兩次我正準備換衣服,幸好還沒有換下來。不過,我想也不能完全怪他。老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爹一輩子娶了二十個老婆,他或多或少也遺傳了這個流氓特質,於是,我就很耐心地給他講道理,我告訴他女人的房間是不能隨便闖的,進門前要詢問,要含蓄。他倒難得地乖乖點頭稱是。
第二日凌晨時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得門外有人絮絮叨叨在唸:“人說青山好,雙岫疊雲霄;滿目參天樹,由君細細瞧。”反反覆覆叨叨了好幾遍,我睡得正香,也不去睬那聲音。
不一會兒,就聽見兩個聲音在外面一唱一和上演十八相送的喬段。
“豆弟~~我此番下凡,一去數載。你要多保重啊~~”
“小姐~~小豆捨不得你啊~~”
“豆弟,你說桂郎為何不來送我啊,莫不是嫌棄於我~~”
……
門口吵吵嚷嚷折騰得我實在睡不著,只好開門出去。卻見花翡和綠豆兩個人在竹廊盡頭依依惜別,花翡手上拿了個包裹像是要下山出遠門的樣子。
那花翡一看到我便兩眼放光,“桂郎,你站在那裡不要動,讓奴家飛奔過去!奴家跑得比較快!”(記得古代沒有瓊瑤奶奶啊。)
我看了一眼像小狗一樣飛撲過來的花翡,冷冷出聲:“花妹,下次縮骨扮女人時記得把你那無邊無際的大臉也縮一下。”
花翡倒地不支,裝死。
“對了,你要出去?去很長時間?”我抬腳踩了踩他。
“本仙座此番決意下凡數日。”他一下躥了起來,又開始恢復自允瀟灑的樣子。
“數日?你剛才不是說‘一去數載’嗎?”
“哎~~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啊!”他搖頭晃腦,我滿頭黑線。
“你早上在我門口唸什麼?”我轉移話題。
“桂圓徒兒不是說不能直接闖門,進門前要詢問,要含蓄嗎?”他撓撓頭。
我被雷劈了,我終於知道他凌晨在我門口叨叨的四句詩是什麼意思了,那四句詩每句打一個字,連起來就是“請出相見”。確實夠含蓄的……難道他就不會直接敲門嗎=_=!!
他走了以後,我問正在後門劈柴的蓮子,花翡這次下山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