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無奈,大哥說要走了,侯爺沒法,他還能有轍?
臨到門口,裘德卻是想起一事,忙回頭對那老鴇道:“你女兒不做我們生意,你也不做我們生意,是不是退我們錢?”
“退錢?”
老鴇臉皮一抽,不過倒沒說出不退的話,而是道:“退錢是可以,不過幾位大爺來前是說的包咱院子一晚,你們也看到了,我這院子裡除了你們再無旁的客人,多少生意給誤了,所以這錢退是退得,不過得扣一半,餘下那一半是我家院子的損失。”
“什麼?一半!”蔣禿子炸眉頭了:“天色還早,你這會開啟門做生意也誤不了多少,怎麼能扣我們一半?”
“大爺,話不是你這麼說,叫你們這一耽擱,哪還有什麼生意可做,這時辰,客人們早就尋著地了。”老鴇一臉叫苦的樣子。
什麼都沒幹就沒了五百兩銀子,蔣禿子哪肯甘心,可想想人家媽媽話也不假,便也認了倒黴,畢竟在他新安侯眼裡,五百兩還真不是個事。今兒就當出門沒看黃吧。
“罷了罷了,一半就一半,你把餘下的錢給我。”
老鴇極不情願的叫人拿來銀票,裘德接過一看,卻發現不對,當場就問了:“怎麼只有四百兩,不是五百兩的麼?”
老鴇朝地上先前被李瞎子擲碎的酒杯一指:“剛才這位大爺打碎了我家一隻杯子,不得扣錢麼。”
聞言,李瞎子大怒:“不就一破杯子,能值一百兩!”
老鴇冷笑一聲,道:“這可是宋朝定窯產的,稀罕得很,不說值一百兩銀子了,就是再翻倍也值得。也是媽媽我見幾位大爺頭回來,想著回頭客,才給你們少算一半。”
“什麼狗屁定窯,你說是就是了?我怎知是真是假!就算是,也不值一百兩,你分明是訛人!”
李瞎子真是怒火滔天了,訛人訛到他頭上來了,這真他孃的是找死不成!
那老鴇聽了這話也不樂意了:“我家開啟門做生意,你說我訛人,不是壞我家名頭麼!”
“你!”
李瞎子拳頭一握,就要揍這媽媽一頓,可一想畢竟是個女流之輩,不能與他一般見識。再者,要是叫大帥知道他在妓院和一個龜婆生事,那恐怕沒他好果子吃。將氣性按下,悶聲道:“跟你這娘們也說不清,叫你們院子主事的來!”
蔣和本是要認倒黴的,可這院子事辦得不地道,一杯子就敢要一百兩,讓他也不禁動了真火。向來只有他欺人的份,可沒人欺他的份。真當爺不願惹事就是慫人了不成。
裘德嘿嘿一聲,一個侯爺一個伯爺要是叫個妓院的龜婆給欺了,傳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話了。
那老鴇見粗漢們動了怒,卻一點也不怕,做這生意的,後面沒人罩著,能做得下去。她冷笑一聲:“我勸幾位還是收著吧,若叫我家主事的來,怕就不是這個數了。”
“嗯?但叫你家主事的來!”蔣禿子直起了眼,他怕天怕地怕大帥,可沒怕過別人。
裘德看熱鬧不怕事大,也嚷著要老鴇把主事的叫來。李瞎子生著悶氣,哪還有半點性致。
“那成。”
老鴇朝一個丫鬟打了個眼色,那丫鬟立時去叫人。以往院子裡不是沒有人鬧過事,可下場卻悽慘得很,加上這三個粗漢實在是惹人厭,所以柳子媚只在那冷笑看著,巴不得等會管事的過來將他們一頓痛打,攆了出去。
不一會,便遠遠就有人在咋唿:“誰打壞了我家東西不賠錢的!是誰!”
聞聲識人,來人定是個厲害角色。果然,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領著七八個打手氣沖沖的奔了過來。
“三娘,是哪個不開眼的在這鬧事!”
大漢往那一站,視線在蔣禿子和李瞎子三人身上來回掃視,極其蔑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