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人罷了。想到這一點,她竟然想流淚。不由得抬頭看他。他還在聽電話,側了臉看窗外,神色專注。
窗外是古典的街道,有京城過去時光的印記。蘇婉兒凝視他片刻,低了頭繼續對付一塊雞翅膀,卻陡然發現湖南菜其實也可以沒有味道,頓時,食慾全然去了。
於是,放了碗筷,也扭頭看窗外的風景。葉瑾之聽了許久,最後說:“我馬上就來。”
這一句結束電話。並且也宣佈他不可能與她去試下午的婚紗。這正中蘇婉兒的下懷,剛才,她還在想怎麼讓他下午別去。因為,她不想在這場對決裡,讓他出現。
“敏華。我有些急事,下午的婚紗。”他語氣抱歉。
蘇婉兒對他一笑,說:“正事要緊。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改天送過來,我們在家試就行了。”葉瑾之建議,已經按鈴讓服務員進來買單。
“不用拖來拖去的,明天有明天的事,最近,你也忙,有些事還要你打理。而我過兩天也要去江府郡園。所以,今天,你就安心去做你的事。婚紗,就我自己去試。”蘇婉兒說,對他一笑。
葉瑾之蹙了眉,說:“我想陪你試的。”
“現在,我的寵妃形象可是深入人心了,偶爾一兩處的演技疏漏,別人不會在意的。你放心了,每個人都很忙,忙著看自己。哪裡有過多空餘看別人呢。”蘇婉兒笑嘻嘻地說,神色越發顯得沒心沒肺。
葉瑾之沉了一張臉,正要發作,那服務員了賬單過來。他便憋著,將信用卡遞過去,等那服務員走出包間。才問:“陳敏華,你真行。”
“你這讚美來得莫名其妙的。我也照單收了。因為,我覺得我還行,目前跟你合作,還能穩得住。你老婆這個燙手山芋一樣的位置,我還能坐得住。所以,我接受你的讚美。”蘇婉兒近乎無賴地笑。
葉瑾之沉了臉,收了信用卡,徑直走出菜館。蘇婉兒覺得他似乎生氣了,也找不出他生氣的原因。這男人似乎喜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說演戲就可以,自己提都不能提。
蘇婉兒快步走出菜館,外頭日光強盛。葉瑾之站在布加旁邊,忽然問:“上次我讓送到家裡,你在家裡試穿就行了。怎麼昨天又想著要去人家的工作室試穿了?很不喜歡去那房子麼?”
那語氣有點兇,像是在責問。蘇婉兒覺得這人有點孩子氣,本想奚落一下,但想到他接下來可能要去工作。而他的工作性質那樣危險,便捨不得在他心裡添堵。於是嫣然一笑,說:“你啊。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歡不相干的人來家裡罷了。”
葉瑾之瞧瞧她,那神色像是不相信。蘇婉兒展眉笑,篤定的語氣,說:“真的。覺得那地方應該是私密的。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擾。”
其實,她也不過是另有盤算。不過,她還真不喜歡別人去葉瑾之的住所。因為在蘇婉兒看來,葉瑾之的一切都應該被保護,被保密。他雖然是擔負著國家安危的人,但更應被保護吧。
“好吧。華寶喜歡就好。那婚後,我們就閉門謝客,允許任何外人來。那裡只屬於你和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打擾。”葉瑾之朗聲說。蘇婉兒心裡發怵,因為看到他那活脫脫的流氓神色。
蘇婉兒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尷尬。心裡憤憤:這個流氓。
不過,她雖內心憤憤,立馬想劈死這人。但面上卻是賢良淑德的恭順,說:“哪能這麼做呢?現在,我這寵姬形象已夠深入了。不必再多此一舉。我好歹還要顧及葉陳兩家的面子,不能壞了規矩。婚後,還是要去南方老宅住一年的。”
“你就那麼想跟我離得遠遠的?”葉瑾之一邊開啟車門,將她塞進車裡,一邊問。語氣不有些不悅。
蘇婉兒向來嘴上帶刺,這會兒卻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