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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論是尚書府之子,還是武寧候府之子,都是他王致和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他的身份低若塵埃,他甚至想為葉小樓說句公道話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巨浪之中。
如今又名落孫山,可見有多悽慘。
一起趕考的其他學子自然也有落榜的,可卻一臉憤然之色,“王兄,難不成你就這般回去了嗎?”
“憑什麼?憑什麼方士玉那個紈絝都能高中,為什麼我們不中?”
“論學識,我可不比那方士玉差,而且王兄,你的學識皆在我等之上,可一個紈絝都能高中,為何卻偏偏把你刷下來了?”
“我不服---”
“他不就是有個當官的爹媽?”
“有甚得意的?”
“王兄,倘若咱們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實在太難堪了些。”
“你當真甘心嗎???”
王致和又一瞬的恍惚,他不甘心,他比誰都不甘心。
他自認學識不差,文章寫的也不差,可---
結果就在一群學子鬧鬧吵吵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隊身穿黑衣手握官刀之人。
“哪位是寧安府南康城學子,王致和?”
眾位學子都傻眼了,有的直接嚇後退好幾步,差點沒倒在地上,更有甚至都嚇哭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名詞,“錦衣衛。”
可錦衣衛來幹什麼?他們只是學子,還有,為何要抓王致和,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隨後一個個臉色白的嚇人,瞬間跟王致和拉開了距離,深怕受到牽連,要知道錦衣衛可都是一群殺人不見血的魔頭。
直屬當今聖上差遣,死了都沒出說理去。
而王致和此刻臉色也蒼白的嚇人,精瘦的身板在原地晃了一晃,強忍著沒有倒去,在一看周圍人的做派,不由得抿緊了唇。
他心中也十分懼怕,可是卻比其他人要鎮定不少。
眼神清澈聲音沙啞的道:“我是。”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腿都在顫抖,而錦衣衛的領頭撇了他一眼,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話一落,身後兩個錦衣衛的官兵直接將他兩個胳膊架住,轉身就走了。
瞬間,整個客棧都人心惶惶起來,一個個的竊竊私語,用最惡毒的話來揣測被抓走的人。
還有跟王致和同窗一起吃住的人,更是一個個嚇的不輕,之前那個聶竄著眾人一起去貢院鬧事理論的學長整個人都嚇尿了,在不敢提半個字。
二話不說,收拾起包袱,轉身就往老家跑去。
深怕走的晚了,受王致和的牽連。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一件事兒,就見識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