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中好甜,頓時把早先的不快忘了。愉快的道謝一聲,果然去換衣服。
風蘭望著龍淵嫣然脆笑,指他道:“喂,你這人,出門帶那麼多珠寶幹嗎?不怕人家搶你的嗎?”龍淵一怔,心想:“這你怎麼知道?是開啟我的包囊看過了嗎?”風蘭瞥見他愕然態。嗤嗤又笑,說:“我看是看過了,不過可沒有拿,不信到那邊查查去”龍淵又是一怔,暗忖:“這小姐好厲害,怎會見知道我想的事情?”想著,怕又被她猜中心事,忙一拱手,朗聲道:“在下怎敢信不過風姑娘?再說,珠寶乃身外之物,風姑娘若是看著喜歡,便取去玩兒,亦無不可!”風蘭聞言,驀的面色一沉,嗔聲道:“哼,姑娘只不過好奇看看,那個稀罕你的,你這麼大方,必定來路不明,說不定是搶來的呢!”龍淵料不到風蘭不但翻臉的快,竟還硬栽個贓,說他來歷不明。
這雖是豈有此理,但對方是個姑娘,翻臉即犯不著。解釋卻也費事,這……
龍淵一時真沒了主意,怔愕半晌,吶吶道:“風姑娘……”風蘭柳眉一豎,叱道:“什麼瘋姑娘,傻姑娘的,姑娘那點瘋啦?你說。”龍淵眉頭一皺,真是憋極,心想:“你不姓風嗎?怎的強詞奪理,說人家說你瘋呢?唉,改改口吧。”便道:“蘭姑娘,你……”風蘭嗤的一笑,霍又用手捂住櫻唇,面容一整,又叱道:“蘭姑娘是你叫得的嗎?”龍淵苦笑一下,吶然問道,“那,在下怎麼稱呼?”風蘭眸子一轉,神色稍轉溫和,反問道:“在下是誰呀?”龍淵不禁好笑,這姑娘何以連客氣話也聽不懂,口中卻解釋說:“在下便是在下,不,在下乃是指我而言。”風蘭看他踟躇慌亂之態,早已笑彎了腰。龍淵想想,自己這語無倫次的解釋,也覺好笑。
那知,他方一綻顏,風蘭霍又直起腰來說:“‘在下’是你。那你就稱我‘在上’吧!”龍淵至此,才知她故意玩笑,同時,聽她這話,再也忍耐不住,哈哈朗笑起來。風蘭一瞥見他的愉悅笑容,剎時間似觸電流,如逢磁鐵,心跳臉紅,月光似被吸住一般,緊盯在他的臉上,一瞬不瞬。
左間裡,虎雄聞得兩人笑語之聲,知道風蘭又犯了小孩脾氣,故意在捉弄龍淵。心裡雖覺得龍淵太已老實,卻也滿不對味兒。
他迅速換過衣服,著上一身錦繡文士長衫,翩然走出,乾咳一聲,道:“龍兄,何事如此好笑?小弟可得聞歟?”風蘭聞聲,霍的驚醒,粉面更紅,忙亂以他語道:“哎呀!好餓,咱們快吃飯去吧!”此時,夥計巧好端進燈來,風蘭怕兩人看清她的紅臉,翩然一跳出室,嚷道:“快走吧!夥計,咱們去吃飯,這房子裡的東西,可交給你啦,少了一件,你可得小心!”夥計口中諾諾,心裡頭可真對這麼姑娘頭痛。
龍淵這時已大致領教了她的脾氣,對虎雄微微一哂,相隨出室。
三人來至前院食堂,只見那廳裡食客頗多,一桌桌坐的,多半是短打精壯的大漢,有的背後還揹著用包袱裡著的兵刃,一望而知,都是些武林人物。
虎雄江湖閱歷頗深,心知這附近必然發生了事情,否則絕無可能,一時間來了這多的江湖中人。
三人坐下,風蘭搶著點這點那,未了才問龍淵,道:“喂,你飲不飲酒?”龍淵搖搖頭,風蘭嘉許似的又說:“吃酒真是不好,一嘴酒氣不說,做起事來。更加糊塗,一件也辦不成功,我一輩子也不會喜歡這種人。”虎雄本嗜杯中之物,自結識風蘭,便一直不敢放量飲過一遭,聞言知她在諷刺自己,便不敢接這碴兒,低聲念開道:“蘭妹,看出來沒有,今天這裡可有點奇怪!”風蘭聞言,注意力果被吸引過去,詫目四顧,說:“有什度奇怪啊?沒有啊?”龍淵心細,瞥見這許多勁裝人物,心中一動,說:“虎兄是指在座的食客嗎?”。
虎雄隨口讚道:“龍兄心思果細,小弟所指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