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恐怕他早就不止一次的要揍卓知遠了。而且陳一新也從未給過卓知遠好臉色看,每次見到他,若是父母在場便黑著臉什麼都不說,若是父母不在場,那是一定會開口罵他的。特別是上山之後,陳一新更是每次見到卓知遠,除了罵他吃白食之外,更是會加上沒用的東西,或者白痴之類的話語。剛開始卓知遠還不明白,後來才知道,原來陳一新是罵他在大長老開蒙講禪的大典上多嘴多舌導致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外門弟子的身份,又變成了掃地的童子。
對此,卓知遠也只是暗暗的癟癟小嘴,並不在意。一來覺得在村中的時候,每日到陳一新家裡混飯吃,人家罵幾句也正常。二來他雖然自己並不把什麼外門內門弟子的身份當回事,也從未想過要什麼修仙問道,但是其他人都把這看的很重,他也是明白的。陳一新為這件事罵他,反倒是讓他覺得有幾分隱約的親切感。
今日陳一新突然站出來維護自己,卓知遠也是暗暗感激,心道若是這件事解決之後,自己是一定要好好謝謝陳一新的,平日裡蒐集的那些丹藥之類,也要分陳一新幾顆。
他這邊暗暗想著,那邊秦斐卻是徹底的惱羞成怒了,一抬手便衝著陳一新也衝了過去,口中一邊叫喊著:“你還要告訴師父麼?那好,你便去告,我倒是要看看師父會相信你和一個外五堂的狗屁童子,還是相信我這個外門裡最為傑出的弟子!”
說著,一拳奔著陳一新的眼窩打去,看他那架勢,虎虎生風,也難怪他是外門最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晉級到內門的弟子,陳一新的動作之間,顯然就沒有他那麼靈活矯健了,很顯然差著一個檔次。
卓知遠一看不妙,急忙跳起身來,也衝著秦斐撲了過去,很快,三個小孩兒就打成一團,但是顯然,佔據了絕對上風的是秦斐一個人。陳一新的拳指令碼就不如秦斐,卓知遠又幹脆是幾乎全然不懂拳腳,上去之後反而有些幫倒忙的嫌疑,很快兩人就都被秦斐打的鼻青臉腫的。陳一新還有些微的還手之力,可是卓知遠就比較慘了,躺在地上只感覺到渾身痠痛難忍,幾乎一絲氣力都提聚不起來了。
不過秦斐其實也並不好受,只不過由於他身體多少強壯些,才能支撐到最後。剛開始的時候,他和陳一新之間的較量或許還是武功之間的較量,但是到了最後,幾乎就是比拼身體素質了。
佔據了絕對上風之後,秦斐先是一腳將卓知遠遠遠的踢開,可憐卓知遠小小的身體倏的騰空飛起,撞在一棵大樹之上,然後委頓的跌落在地。
秦斐滿臉的鄙夷,看著被他踩在腳下的陳一新,口中言道:“就憑你,居然也敢向我發起挑戰!”說著,他居然抬起一條腿,猛然就要向著陳一新的心口踩下去。
陳一新臉色一變,胖胖的身子迅速的往旁邊一滾,堪堪躲開了秦斐這一腳,萬萬想不到秦斐居然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心裡著實的後怕。平時也不是沒有打過架,可是小孩子打架能下手重到哪兒去?哪裡會像秦斐這樣,居然一腳奔著他的心口踩來?這幸虧是躲了過去,若是沒躲過去,陳一新怕不是要把半條小命送在這裡。
秦斐一直都氣喘吁吁的,看到陳一新躲開了並且小臉煞白的樣子,他自己心裡不由也是微微一驚。剛才這一腳,幸虧陳一新躲開了,要是沒躲開,自己踩死了同門師兄弟,恐怕師門也絕對不會因為他是這一批外門弟子裡最出色的那個就輕饒了他。即便不會讓他以命償命,那進入內門的希望卻是絕對沒有了的。煞氣過重,在任何地方都是大忌。
但是,就這麼被陳一新躲了開去,秦斐卻又覺得有些沒面子,尤其是當他覺得腦門上微微有些發癢,伸手一摸一下,卻發現是剛才被卓知遠那一塊石頭給砸破而流下的血跡,秦斐就又是氣的牙根緊咬了。
三人正處於一個僵持的階段,秦斐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真的殺了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