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鑰匙摸走,那麼鍾文澤就算事後反應過來,那他也難逃一死。
“你真想聽?”
鍾文澤哼笑一聲,摸出兜裡皺巴巴的軟盒萬寶路香菸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因為我這個人沒有束手待斃的習慣,手銬這麼堅硬,我徒手也掰不開啊,那怎麼辦呢?只好先搞把鑰匙咯,這樣才會有安全感嘛。”
“……”
國字臉聞言嘴唇蠕動,不說話了。
“實話告訴你吧。”
鍾文澤用了的嘬了一口香菸,在空中吐出一條細長而筆直的藍青色煙線來:
“你的證件確實沒有問題,我也沒有懷疑過你,但是你們做戲不夠嚴謹。”
“改裝的車子嘛,車內有異味,這四個客串警員的槍手吧,制服還嚴重不合身,腳都露在外面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感謝這位小同志的表現了。”
鍾文澤殺人誅心,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阿龍,連連點頭表示讚賞:
“如果不是他表現出跟四個槍手不熟的態度來,我或許還真沒能發現這個端倪,提前動手呢。”
國字臉眼珠子一瞪,再度看向阿龍。
阿龍低著腦袋,懊惱的喘了口氣,沒了下文。
“哈哈哈”
國字臉仰頭大笑了起來,似是一切都看開了:“不錯不錯,我早就聽說過鍾文澤有點本事。”
“今日一見確實讓我大開眼界了,你鍾文澤確實有本事,我踏馬的心服口服!”
“行了。”
鍾文澤吸了吸鼻子,手指彈著菸灰:“說說吧,這次的事情怎麼回事,誰指使你做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咱們之間無冤無仇的,你還真敢做局來對付我啊。”
“哼!”
國字臉冷笑一聲,斜眼看了鍾文澤一眼:“你又不是神,有什麼敢不敢的。”
“也對。”
鍾文澤也不生氣,應聲點了點頭:“誰讓你做的?讓我猜猜。”
“有助理處長批示的調查檔案,這件事,應該又是鬼佬寶利示意的吧?”
國字臉冷冷的看了鍾文澤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心裡門清的很。
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意義。
“只不過我就好奇了。”
鍾文澤皺眉看著國字臉:“讓四個槍手偽裝成警員,然後在荒郊野嶺的野外把我做掉了,但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一死,後續引發的問題很多,那麼這四個槍手你要怎麼對外解釋?”
畢竟這四個不是真的警察,只是槍手。
“這很複雜麼?”
國字臉聞言不由嗤之以鼻,冷哼道:“鍾文澤公然拘捕,在衝鋒車裡試圖搶奪警員槍械,而後被當場擊斃。”
鍾文澤直接無語。
這種事情還要你來教我?
老子問你後續的尾巴要怎麼處理啊。
不過他也懶得吐槽了。
“一開始,這件事情就做了兩手打算。”
國字臉眯了眯眼,略作回憶道:“事發以後,我們對外宣稱鍾文澤搶械反抗被亂槍打死了。”
“正所謂人走茶涼,你都成了一具屍體了,就算伍先明總警司、關文總警司他們以前很中意你鍾文澤,很喜歡你鍾文澤。”
“但你鍾文澤到底是已經死了,他們哪怕再中意你,但是在你死的這件事情再繼續糾纏下去,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好處了。”
“他們如果帶點腦子的話,不會再因為你跟鬼佬他們繼續對抗下去的。”
這句話話糙理不糙。
人走茶涼。
鍾文澤哪怕在伍總警司、關總警司眼中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