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看似一副很懂行的樣子說:「高人指點都是看緣分天機,哪有反覆去叨擾的,那青牛大仙肯定不樂意,要教訓你這個不上心的。」
齊晚非常憋屈:「那哪是我不上心啊,是你弄丟的好吧?」
「呵,那麼大個公司跟你小凡哥說的時候就不分你的我的,這麼一張小紙條跟我倒跟我劃分挺清楚嗯?」邵知寒成功把話題帶偏。
齊晚氣得翻白眼,他哥最近跟喝了過期膠水一樣黏黏糊糊的,還老跟丁凡過不去:「那你倆去打一架。」
「打架?叫上我啊!」身後傳來一嗓子。
齊晚扭頭,竟然看見陸望從小道上冒出來。
他意外問:「你怎麼在這兒啊?」
「只許你偷偷練習,不許我們來熟悉場地啊?」跟在後面的舒曼曼笑盈盈說。
「曼曼姐,艾心姐,你們都過來啦!」齊晚高高興興撲上去,開始分口袋裡的巧克力,跟一群小夥伴兒約著出來秋遊一樣。
艾心笑著說:「晚晚,你上次給我的雞蛋花我可喜歡了,昨天去花店裡買的時候發現都沒你自己種的肥嫩,怎麼種的這麼好啊?」
怎麼種的齊晚就不知道了,他扭頭去求助家裡花匠師傅。
花匠師傅心裡美,種花不易,可算是讓他給養好了一時半會兒。邵知寒勾起嘴角走過來,他攬住齊晚肩膀,指尖挑著懷裡人小巧的耳垂,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說:「問你呢,怎麼種的這麼好啊。」
齊晚被揉的耳朵尖兒發紅,有點說不出的心浮氣躁,像被戳弄的小花苞一樣,他支支吾吾說:「瞎種的,我們趕快去練習吧。」
艾心捂著嘴笑不再追問花的事:「你們說這期會比賽什麼呀?」
齊晚想了想,腳踏車山地賽分成越野賽、速降賽、分段賽、爬坡賽還有雙人繞杆賽這幾種。
無非就是騎上和騎下嘛,萬變不離其宗,他建議:「我們可以先騎上去,然後再騎下來啊。」
幾人聞言一臉菜色,小機靈鬼可真敢說。山地賽中即使是一路下坡也未必能有一會兒輕鬆的時候。
尤其是速降賽,比賽路線看似都是下坡騎行路段,實際上卻是由各種崎嶇的森林道和礫石路混合組成,一個不小心就要和盤雜的樹根或尖利的石頭來個親密接觸,更嚴重的還可能從山脊上翻下去。
這種情況下不僅考驗騎手的技術,更是對心理的強大衝擊,一時也鬆懈不得。
齊晚竟然說要先爬坡上去,累得只剩半口氣的時候再速降,非人哉。
幾人心有靈犀地後退一步。
「晚晚,有邵老師陪著就好,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啊。」
「有道理。」
「晚晚再見!」
剛才還熱情洋溢的人忽然就都作鳥獸散,被留下的邵知寒:「……」
兩人跨上車,上坡還是要找正經的公路騎行。爬坡到一半,邵知寒看著齊晚漲紅的小臉問:「要不我給你打聽一下以往幾季他們最好的成績?」
齊晚搖搖頭,拿護腕擦掉額頭的汗珠說:「我想明白了,那不是我的目標。」
邵知寒問:「不想拿金牌了?」
齊晚說:「想。但如果記錄超出我的水平,我就是強行作死,如果不如我,那我也想看看我最好的極限在哪。所以說來說去最後都是我跟自己比,別人記錄多少不重要了。」
邵知寒低笑,想伸手揉揉自信昂揚的小傢伙,齊晚卻突然加速躥出去喊:「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邵知寒再次被噎住,決定跟這小傢伙賽一賽到底是誰車速高。
其他幾人雖然暫時逃離齊晚的魔爪,但還是近墨者黑地捲了起來。
魔鬼訓練一週後,又到了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