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2頁

邵知寒鬆開他的肩膀,齊晚卻覺得辜負了人,他快速小聲地說:「我願意……」

邵知寒遲疑在原地,這一次換齊晚慢慢踮起腳。一想到正有一束目光在暗處窺探著,齊晚的面板就開始微微發麻。

邵知寒的唇線很好看,日常因為不愛笑總顯得有幾分淡薄,但現在卻因為他染上幾分血色,齊晚不想看那兒緊抿著,他像觸碰蝴蝶一樣輕輕貼了上去。

齊晚不敢動,他只會這樣嘴唇碰嘴唇的親吻,單單是這樣耳尖兒就已經燙得要命。

但邵知寒依舊沒有動,甚至沒有俯下頭,只任齊晚踮著腳笨拙地吻他,笨拙地貼貼。

耀眼的陽光穿過窗子灑在齊晚臉上,烤出一團紅暈,血液在加速奔湧,齊晚慌得能聽見心跳聲。這是他第一次在兩人都清醒的時候主動去吻。

可邵知寒為什麼沒有反應,是他做得不對嗎。

初吻就被邵知寒撒酒瘋般攻城略地的齊晚被種下一個奇怪的認知,好像親親就該那樣,但他不會,好丟人,他就是個笨蛋。

邵知寒的冷淡讓齊晚心中頓挫,他閉上眼睛想著邵知寒吻他的樣子,好像要這樣那樣。他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像小貓咪偷吃主人的黃油。

餘光裡沒有狗仔,只看見一個穿橙色制服的保潔員路過,齊晚心中一緊,他還記得上次有個暴躁保潔員打了大痣一頓,自己這樣算不算有傷風化一會兒要捱打。

齊晚鬆開一點點,但邵知寒仍筆直著不動,他想是狗仔還在,又鼓足勇氣吻了上去。

幾次反覆,腳尖已經踮得發軟,邵知寒為什麼還是沒有反應,齊晚焦急得左右沒有辦法,甚至分不出自己為什麼在焦急。

他露出牙齒朝那抿緊的唇咬了一口,咬完又心虛地用嘴唇蹭蹭,怕是咬疼了。

邵知寒喉嚨中發出一聲隱忍的喟嘆,接下來的事讓齊晚知道了什麼叫一隻蝴蝶引發的海嘯。

邵知寒快要百忍成鋼,從齊晚抖著睫毛說願意的那一刻他就想把人拆吃入腹,但他要做個耐心的老師。

如果齊晚心裡開竅慢,那就從身體開始,從一個吻開始。

邵知寒本想再耐心一點,但齊晚太能磨人了,眼神那麼懵懂,眼唇卻那麼好親,一下一下剮蹭著他的神經。

兩隻手虛虛扶在他胸口,想攀上肩頸又不好意思,踮著腳又站不穩,不時就會用力抓他一下。籃球衣那麼薄,邵知寒被抓得氣血翻湧。

他的小寶貝太傻,必須要自己親身教學。邵知寒扣著齊晚後腦勺逐漸加深了這個吻。起初溫柔繾綣如流水過石,繼而又像狂風暴雨催壓著嬌嫩的花瓣。

在齊晚快要缺氧的時候邵知寒鬆開一點變成細緻的溫存,含著嘴唇感受它的微微顫抖,像是最溫柔的枷鎖,溫柔後是更猛烈的風暴。

齊晚被吻得腿軟,邵知寒抱著他的腰才讓他沒有滑在地上。

不知道吻了多久,太陽從他的臉頰移到了眉心。齊晚缺氧,眼神迷濛呆呆地問:「狗仔走了嗎?」

邵知寒哭笑不得,還惦記著狗仔,看來是自己教得不到位,他把齊晚整個抱在懷裡,揉著冒傻氣的腦袋哄人:「走了,不過下次還來。」

齊晚又跟著邵知寒訓練幾次,每次都有狗仔來,後來只要提到訓練,齊晚就條件反射一樣臉紅心跳。

直到試鏡時還是如此,選角導演誇讚道:「小齊演技真不錯,還沒開始運動這狀態就已經到了,你看那小臉紅的。」

「那當然,我早就發現他前途不可限量。」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齊晚扭頭,驚訝地發現是他們之前節目的導演。

「很意外嗎?」導演揣著他的保溫杯清清嗓子,「我們優秀的導演都是電影電視劇綜藝三棲的。」

導演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