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晚覺得邵知寒很神奇,他不問自己家裡什麼情況,不好奇自己怎麼從體弱多病變成十項全能,倒是好奇丁凡。
齊晚眨眨眼,心口眼底都泛起暖意,他說:「從我一年級開始我們就一起上學,學校裡總有一些小壞蛋你知道嗎?」
邵知寒不太知道,因為小壞蛋從來不敢惹到他身上:「有人欺負過你嗎?」
「不算欺負吧。」齊晚笑笑,「他們長大了也不會再那麼幹,當時就是都小。小凡哥其實比我大兩歲,他是轉校留級才和我一個班。當時要是有人說我或者捉弄我,他都會替我頂回去。」
邵知寒嗯一聲,齊晚接著說:「這都是明面上的,但我知道一個秘密,私底下他其實考試一直讓著我。」
邵知寒挑眉:「那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聰明啊。」齊晚傻笑一聲,「他本來就比我們多學兩年,後來我們一起寫作業,他最清楚我什麼水平,每次考試都比我不多不少低一點,你說哪有這麼巧的事。」
邵知寒笑著捏齊晚鼻子:「那你這小少爺威壓還挺重。」
「啊?」齊晚把作亂的爪子拍開嫌棄說,「我們家才不是這樣,你之前又不是沒聽見,我媽還準備把公司給我倆呢。小凡哥他就是知道我身體不好照顧我,怕我覺得在學習上自己也是個小廢物。」
「小晚不管在哪都不會是小廢物。」邵知寒拿毛巾給齊晚擦頭髮,一邊擦一邊中肯地評價,「如果丁凡不圖你們家別的,確實對你還不錯。」
「當然不圖別的,要不他能拒絕我媽從英國回來嗎?」齊晚掰著手說,「其實小時候他就特別樸實,不是自己掙來的他就不要,我送他貴一點的球鞋他都不收。還得我穿兩天說不合腳他才會留下。」
齊晚扭頭看著邵知寒很認真地說:「小凡哥對我的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他人真的很好,你不要懷疑他了好不好。」
邵知寒按著齊晚頭皮岔開話題;「別人的好能說三天三夜,我的能說多久?」
齊晚縮縮脖子,嚴格來說,相處時長差著那麼多呢怎麼比,可要是說實話估計又要炸天。
邵知寒卻不依不饒撓他脖子跟上刑:「嗯?問你呢。」
特別癢,齊晚嗷嗷叫投降:「不知道!」
邵知寒還作勢要撓他腰,齊晚在床上打滾,救命了,別人家哥哥也這麼難纏嗎?
晚飯的時候,丁凡依著對齊晚的承諾做了京醬肉絲,但齊晚半晌時已經被邵知寒的外賣大禮包餵得只想打嗝,晚飯幾乎沒動。
按說嘉賓不能點外賣,但由於今天的事故過於驚險,導演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丁凡想去看看齊晚,可邵知寒堵在門口說人在補覺不讓進。
齊晚也確實在睡覺,翼裝飛行並不是完全跟著風,調整姿態需要時時刻刻和風阻做抗爭,十分耗費力氣。加之吃飽喝足,那就更適合睡覺了。
一覺醒來時已經晚上十點,齊晚揉揉眼睛,肚子比他先清醒咕嚕叫了一聲。
在旁邊辦公的邵知寒被逗笑了:「你的胃是個無底洞嗎?」
明明下午吃的有他兩倍多,這麼快又餓了。
桌上有杯倒好的牛奶,喝完還是不頂事,齊晚下樓去廚房煮麵。邵知寒趴在二樓欄杆上看,幾步之外的欄杆上也趴著一個人。
丁凡看著齊晚,話卻是說給邵知寒:「你現在還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嗎?支援他做這些危險的事。」
邵知寒:「任何事都有代價。」
丁凡:「那也要看代價值不值。」
「值不值還是得問當事人。」邵知寒朝齊晚喊一聲。
齊晚這才剛煮好還沒來得及出鍋,邵知寒竟然說他耳朵進水急需自己去幫忙處理。齊晚覺得這人是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