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明顯。以後的日子,他們能否過得安穩,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二十年前,思風大師的一個卦語,周家收養了自己。四年前,思風大師將自己的畢生心血戒盈杯送與自己。告誡自己切莫貪得無厭。難道說,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嗎?
藏在衣袖下面的手,習慣性地去抓握著那隻溫潤的戒盈杯。手下抓空,心裡一驚。隨即才想起來,杯子被自己放到了書房的多寶閣上了。
雖說,時時佩戴在身上,才能起到更好的警戒的作用。可是,瀾心突然覺得,一直放到手心裡把玩著,似乎是對思風大師一片恩情的褻瀆。
於是,便將戒盈杯放到了多寶閣上,那個位置既不顯眼,有不會讓人忽略。
馬車從角門兒拐進了玉王府內,瀾心脫下身上的觀音兜,在白綾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剛用過早餐,小丫頭挑了稟報道:“郡主,二姑娘過來了。”
“哦,這麼早?趕緊請進來。”瀾心將擦手的帕子遞給了身邊的人,笑著說道。
“青荷見過郡主。”小丫頭挑開簾子,青荷腳步輕盈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因為走得有些急,所以她的臉色緋紅,鼻尖和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快過來坐吧。”瀾心笑著招呼道,見只有她一個人,便低聲問道:“怎麼沒有帶小寶過來?”
青荷笑著說道:“他昨天睡得晚,早晨賴著不肯起來。正好薛山今天鋪子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就讓他在家看一會兒了。”
瀾心嗔怪道:“昨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怎麼就不多睡一會兒?!我這邊叫你過來,也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的。”說話間,瀾心提起茶壺,給青荷倒了一杯新泡的蜂蜜柚子茶。
青荷端起杯子,小口地抿了幾口後,笑著說道:“我這不是著急過來,找郡主說說話嗎?!郡主這次進京,還會回來嗎?”
瀾心笑著說道:“自然是要回來的。只是······”她情緒有些低落地說道,“只是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會回來。”
“郡主在擔心什麼?”青荷見瀾心沒有緊蹙,擔憂地問道。
京城內水深,擔心自己到了京城後,會不小心陷入其中。擔心東海那邊的戰事拖得太長,陸震東有危險······總之,擔心的事情很多。
瀾心輕笑著,壓下心裡的擔憂,笑著說道:“我雖然出海去過大渝,可是見到的,官職最高的人,也不過是知府而已。
這次進京,要面見皇上、太后,以及宮裡的那些貴人,心裡難免會有些緊張的。”
“郡主說的是。”青荷點頭贊同道。話鋒一轉,便笑著寬慰道,“郡主也無需太擔心的,如今郡主是因功受賞的。皇上和太后自然不會為難郡主的。至於其他人,有皇上和太后護著,應該也不敢太造次的。”
瀾心笑著點頭說道:“嗯,珍嬤嬤也是這樣說的。”珍嬤嬤送早餐時過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告訴她,進京後,直接住進宮裡,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珍嬤嬤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對宮裡的事情是最為了解的。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就不會有假的。”青荷那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要不然,還真的是替她家郡主捏了把汗。
青荷和瀾心坐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後,冬秀便過來了。冬秀紅著臉抱歉道:“自己起晚了。”
“呵呵,沒有關係的。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能吃能睡是好事。”瀾心一邊笑著招呼道,一邊替冬秀倒了一杯蜂蜜水。
詢問了一下冬秀的身體情況,知道她一切都好,也就放心了。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憋在心裡,多難受呀?”看著冬秀欲言又止的樣子,瀾心笑著打趣道。
冬秀抿了抿嘴唇,斟酌了一番後,低聲說道:“郡主,我前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