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很大,但他還真沒怎麼特別把他們當成致命的敵人他一向認為,擺在明面上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隱在後面的人,這也是他不願如楚可婧所說般立即出手的原因
那些隱忍不出的人,是沒這麼容易現形的……
位於江陰中山路上的豪爵夜總會地方不大,若論規模,只怕還排不進江陰所有夜總會里的前五,但要是講紅火程度,只怕前三甲加起來,也比它強不了多少
究其原因,在於它就是臨安黑幫鐵鷹幫頭號分堂仁字堂總舵所在地在鐵鷹幫下屬所有舞廳夜總會里,它也是運營得最好的
自然是人山人海別說大廳,就是所有包間也是滿員了但仍有大量人徘徊其外進得其中,氣氛當然火爆異常處處人頭攛動,妖豔火辣的美女散佈其間,鶯聲燕語和瓶擊杯響混為一體,再加上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彷彿隔世
但你別以為裡面就是圬煙瘴氣,繁雜混亂恰恰相反,裡面雖然火爆,但次序井然,更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齷齪之事不絕於眼
一方面由於鐵鷹幫的勢力讓人不敢在裡面亂來,另一方面,由於鐵鷹幫是黑白通吃的主,以及仁字堂的運營策略,因而來這個夜總會的,有大量白領、豪富以及權貴之人所以,若非道上的或者深明底細之輩,根本不會把眼中這個夜總會和黑道兩個字聯絡在一起
然而此時,位於這個蜚聲臨安的夜總會的頂層一間大辦公間裡,氣氛卻凝重冰冷得好像三九嚴冬一般,和樓下彷彿兩個世界聽到外間大會議室裡時斷時續的哀嚎以及手下絮絮叨叨的議論之聲,雲路清瘦的眉頭糾結得更深了
這位鐵鷹幫大佬已經年有四十過半了,但他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寬額高鼻國字臉,再加上一套貼身的暗藍色西裝,配上同色的斜紋領帶,讓他怎麼看怎麼像一位事業有成的商界大亨,而不是一個人人驚懼的黑幫頭子
“小路啊,似乎你的手下如今素質都不怎麼樣,這麼件小事辦砸了不說,現在還在外面亂得像菜市場一樣”坐於他對面,一個面色枯黑,頂門頭髮都已經謝光了的老者說話了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兩塊粗糙的木板在一起摩擦一般,很讓人難受
這樣陰陽怪氣的話語擺明了是在嘲諷雲路,聽得立於雲路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一臉怒容,但也不敢說出一語半句按照鐵鷹幫的規矩,若是當面對尊長有言語上的不敬,輕則掌嘴,重則剁指的
而對於這個看去陰沉險惡的老頭,就是五大堂裡禮字堂堂主關玉林當年劃分地盤時,他就對讓他的禮字堂去管臨安外其他地盤,而把最肥的江陰這塊交給雲路的仁字堂很是不滿
雖然看上去他管的地方要大了數十倍,但這就要讓他經常跑來跑去雖說以他不會產生像普通老頭那樣心虛體弱,不堪奔波的問題,但這人一老了,也就更眷戀故鄉,懶得跑動了嘛
而且南江省其他的地盤,大大小小的黑幫也多如牛毛,鐵鷹幫這條強龍要壓住那些地頭蛇,自然也極費功夫,壓下來後也常常有各種各樣的麻煩要他去處理,肯定遠不如臨安這個老巢省心了
他當然不敢對祝遠山有任何不滿,但這怨氣,就轉嫁到了雲路這個他眼中的毛頭小子身上了對於已經年過六十的他而言,雲路在他眼裡永遠就是個稚嫩的毛頭小子
因而整個鐵鷹幫大概都知道這兩人是最不對路的連帶兩人所掌分堂的手下也互相看不順眼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媚上之道,無數人都是爛熟於胸的所以,打架鬥毆,暗裡下絆子,私撈對方的油水,等等等等那是屢禁不絕,搞得祝遠山也時常頭疼不已
不過還好沒出過什麼大亂子幫中有事時也能一致對外,所以也就這樣不溫不火地繼續到了現在
對於這個老對頭的如此言語,雲路早就聽得耳朵裡都出繭子了他絲毫不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