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定了。
張子文也是有點不懂世事的,他找的第一份兼職工作,就蒙著腦袋去幹了,愣是將不想要男生的陌生大嬸給說服了。這也是張子文身為武當山內宗首席大弟子的驕傲之處,他的修養可非一般人可比,驕傲也要比普通人更加。
細細想著,張子文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沈琉璃說話,美人老師也識趣,輕嗯一聲,或是問幾句,讓張子文說話的興趣都上來了,從頭到尾,把一年來的家教趣事都說了個一二……張子文同學是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談。
“那天我去莫家別墅,見了莫媽媽,很得長輩欣賞,就得了這一個家教兼職,按照小時算錢……並且是一週結算一次,這一點也是我最動心之處,那時候真的不瞞你,我都快窮的連饅頭都吃不起了,不會亂錢啊。”
張子文想起那些悲劇的過往,真是感慨,他一個名門大派的首席繼承人,哪裡短缺過錢來。或者說在張子文的觀念裡,就沒有錢的概念,想要什麼說一聲就好。
沈琉璃輕輕摸著張子文的頭髮,讓張子文有一種淡淡的溫情流動,說話都溫柔了一些:“我記得那時候,琉璃你不還是一個初中小女生嘛,喜歡吃甜食的。每一回你想吃冰激凌甜點,我都有流血割肉的感觸。”
“不過也就是倒黴了十來天,南籃杯之後,我就不大缺錢花了。寒青檬還給我找了一個圖書館的兼職,倒是不缺吃正餐的錢。後來當了莫紫鶯那小丫頭一個禮拜的家教,我領了一週的工資,就再也沒為錢費心過。”
人間疾苦,張子文同學也就是短暫的品味到了一點點……這傢伙哪怕到現在,一個月一千塊錢的生活費照拿不誤,家教得來的錢大多數藏到小金庫裡頭了。
“那你還買的勤快,我都不知道的。”沈琉璃芳心有著淡淡的感動,冒充初中校女生那段時光,沈琉璃沒少掏乾淨張子文兜裡的零花錢,也沒見過明俊男生遲疑分毫。
“兩碼事,男子漢大丈夫,哪怕自己餓肚子,也不能虧待了自己關心的人。”張子文說得斬金截鐵的,再說他也沒混到沈琉璃所想象的那種真的連東西都吃不上的窘迫。咳咳,南湖的肥美鯉魚、南大後山的山兔山鼠鳥雀,只要是能燒烤的,張子文都下毒手。
一個血髓之境大圓滿的武者,哪裡會真給一分錢難倒,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你啊,那時候就跟小丫頭一樣不懂事,笑嘻嘻的。”張子文寵溺的伸手握住了沈琉璃的柔荑,他這時候把沈琉璃當成那年的初中小女生來看了。沈琉璃卻是不大喜歡的,男生這般口吻,分明是沒怎麼把她當成一個能給他生寶寶的妹子,而是妹妹。
“紫鶯比你還要淘氣調皮,我見了人才知道莫媽媽為什麼要找家教,還談了那些要求。”張子文柔聲給沈琉璃將自己的故事,這些普通的人生感悟是能說的,那些浸染著鮮血的陰冷殺戮就不能說了,平白嚇著美人老師。
沈琉璃微微挪動著香軟的嬌軀,素手把張子文身上的被子拉下來一些,拉開張子文的手臂,小腦袋枕著男生寬厚的臂膀,親暱的蹭了蹭,如一隻戀家小貓,輕聲:“嗯,然後呢?”
“那妮子竟然在茶水裡放瀉藥,我一嗅就知道,隨手就幫她互換了茶杯……所以倒黴的就是那丫頭了。”張子文說起跟莫紫鶯的鬥智鬥勇來,倒是興致勃勃的,“這小丫頭也就是這般,恨上我了,不過一開始上課,我就鎮著那妮子,沒給她搗蛋。”
張子文一句話也沒說所謂的鎮著,到底是怎樣的,沈琉璃也想不大清楚。事實上,張子文只是上課之時,把兇戾之氣洩出來一絲一毫,就能把淘氣叛逆的莫紫鶯壓得死死的,變成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寶寶。
“後來那丫頭還真是百折不撓,放老鼠夾、書本里塞蟑螂、文具盒裡藏青蟲……還會裝委屈跟莫媽媽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