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陣低沉的聲音在他們旁邊響了起來。張子文睜開雙眼,只見兩名男子正在他們身旁。
一個二十出頭,一頭短髮像刺蝟似的根根豎起,鼻樑有點矮,尖下巴,斜著眼有些不屑地瞧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另外一個年長些,大概四十左右,身著一身灰『色』西裝,國字臉,身材魁梧,一臉肅穆地神『色』,明顯,剛才的問話出自他之口。
是他?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誒。張子文略一思量,就知道此人是為何而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這反應不免有些慢了吧……
他了起來,終究這人也算是他的長輩,躺著話有些不禮貌。他不動神『色』地答道:“不錯。”一旁的夏天也了起來,一臉疑『惑』地著這兩人。
“聽你和青檬關係不錯?”這人又問道。
子文點點頭道。
如此簡潔乾脆的回答明顯有些出乎對面兩人的預料。年長的那位臉上神『色』倒沒什麼變化,不過眼中流『露』出訝異的光芒。年輕的那個似乎被張子文這種淡漠的態度『激』怒了,厲聲道:“我三叔問你話,回答。”
張子文卻沒理會,還是那副天塌不驚的神情,道:“你三叔問了,我就按他問話答了,有什麼不妥麼?”
“你。……”這子氣得臉都有些抖了。實際上他發怒的原因,一是因為張子文如此漠然的態度讓一向四周都倍受尊崇的他覺得被輕視了;二是張子文和寒青檬的關係他們來此前都有所瞭解了,他三叔問話的意思是想讓張子文出些詳情,可張子文如此答話,雖然回答了,但對於他們而言等於什麼都沒,白問了一回。
年長的那位皺了皺眉,道:“你不準備些什麼嗎?”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問出這樣直白的話,就等於『逼』迫張子文一五一十地講個仔細了。年輕的那子見自己叔叔問話了,只強忍著怒氣,狠狠地盯著張子文,以他們家裡的規矩,是絕不準在長輩話的時候胡『亂』『chā』嘴的。
子文淡淡答道。身旁的夏天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來。他可是越來越佩服張子文了,真是極品啊,嘿。人家明顯來意不善,你這麼一來,不是擺明了要『激』怒對方麼。
不過他這回是冤枉張子文了。在張子文想來,他們要查問的這事,無論他怎麼回答,用什麼姿勢來應對,對最終的結果都沒有絲毫的意義。他自己的態度,是遠也不會改變的,狗血點,完全能夠套上那句典範的表白:“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而對方的態度,來之前肯定是計議了的,青檬的那個家族,以他的瞭解,兩人來此的目的不問可知。這句『逼』問,實在和警察盤問罪犯前,那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沒什麼兩樣,都是毫無意義的廢話……
張子文的想法,寒啟躍自然無從知曉。而且他愈加沒有想到的就是面前這個男孩子,就是以前和寒青檬親密無間,只怕就算張子文此時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都會覺得荒唐可笑了。
不過他,以及寒家諸人對此事的法和態度,他是一清二楚的。來此之前,他老爺子,以及他二哥,也就是寒青檬的父親,等人商議了許,他們相信張子文肯定對寒青檬的身世背景有所瞭解,也對張子文面對他時可能的姿勢做了種種設想。
下焉者,驚慌失措,伏首帖耳;中姿者,嘴上強硬,然而心口不一,稍加威『逼』利『誘』也乖乖就範了,此時他口袋裡就有張一百萬的支票。其實寒青檬的老爹只肯給二十萬,但家裡老爺子二十萬不配他寶貝孫『』的身份,強行換成了一百萬……
上乘者,真心實意要和寒青檬共度一,那就『bāng』打鴛鴦。書迷群2可寒啟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算盤全落在了空處。張子文如此淡定從容,智珠在握的姿勢,就像他已經和寒青檬做了多少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