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丁原上樓,他不由自主的臉色一變,站起身朝著丁原走來,皮笑肉不笑道:“我當是哪位貴客來了我們碧瀾山莊,這不是淡言師叔門下的丁師弟麼?幾年沒見,可長高了不少。”
丁原對巫挺雖不像當年那般痛恨,卻依舊不齒他的為人,冷冷道:“請讓開,我要上樓用餐。”
巫挺嘿嘿笑道:“你不是在後山面壁,怎的跑到我們碧瀾山莊來了,莫非是後山實在沒什麼吃的,把你給餓昏了?”
當年他劍會上誤傷丁原,不僅反被丁原以玄金飛蜈打成重傷,傷愈後,更被姬別天責罰面壁五年。
好在事後姬大鬍子消氣不少,又經同門師兄弟勸解,總算減輕到三年,可說與丁原一前一後出關。
丁原淡然道:“你是想再回床上去躺上兩三個月?”他此刻手無縛雞之力,巫挺只需伸一個小指頭就能將他點倒,但明知如此,丁原也絕不肯在對方面前示弱,眼神中更帶著幾分不屑。
巫挺給丁原揭了傷疤,心頭更恨,臉上的笑容迅速凍結,沉聲道:“小子,你敢再說一遍。”
丁原微笑道:“你那麼喜歡我把你當年的醜事到處宣揚麼,剛才說了一遍還嫌不夠?”
巫挺惱道:“丁原,你想找揍?”
他這聲極大,引得樓上樓下的人,紛紛停箸探頭過來。
何歡見事不好,趕緊攔在丁原與巫挺中間,說道:“巫師叔,丁師叔是師祖請來的貴客,現下暫住本莊,由弟子和弟子師父照料。有什麼事情,還請你看在我師父的面上擔待著,弟子給您行禮啦。”說著,抱拳深深一躬。
何歡也不傻,曉得憑自己的身分在這裡連話也插不進去,於是把姬別天和段唱的招牌全給搬了出來。
巫挺再狂妄,也不敢和自己的師父對著幹,而段唱的人緣又是極佳,他也犯不著為了眼前的衝突,去開罪同門師兄。
藉著何歡給自己陪不是的臺階,巫挺鼻子裡哼了聲,回到位子上道:“丁原,這裡是大家用飯的地方,人多口雜。今天就看在何歡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日後你別讓我再撞上!”
丁原剛想反唇相譏,忽然肩膀給人拍了一下,旁邊有人道:“丁師弟,你坐我這桌來吧。”
丁原一怔,轉頭望去,原來是姬欖。
姬欖微笑道:“我今天正巧陪兩位朋友到這裡來,菜多人少,正愁怎麼消受,加上你和何師侄倒是正好。”
換了別人,丁原多半不理,可姬欖卻是姬雪雁的爹爹,這個面子多少要賣些,於是微微一笑道:“那就打擾姬師兄了。”
他眼光掃過坐在椅子裡、正忿忿瞅著自己的巫挺,道:“好在遇到姬師兄,不然我還以為這紫翠軒不歡迎我進來,更有人擋著道,連樓也不讓我上,真是奇怪。”
姬欖心道:“你當年用玄金飛蜈打的人家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這能怨人家對你心有不滿麼?”
不過看在丁原曾經救過自己寶貝女兒的分上,姬欖亦微笑道:“你我同屬翠霞一脈,碧瀾山莊哪裡有不歡迎丁師弟的道理,這邊請!”
說著,三人走到姬欖那桌各自就位。
何歡坐在幾位師叔當中,未免有些受寵若驚,心想,師父分給了自己這份差事,倒也算不錯,不僅有好酒有好肉吃,還可與姬師伯這般的本門大人物共坐一桌,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
丁原打量同桌的另兩人,卻是一男一女似為一對夫妻。
那男子長得又黑又壯,豹眼獅鼻,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可真實年齡到底多少,卻不曉得。
身邊的女子面板白晰,五官與身材都是嬌小玲瓏,眼角微微顯露出的魚尾紋,卻說明她的年紀恐不在姬欖與那黑漢子之下。
姬欖介紹道:“丁師弟,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