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頻臨失業邊緣的阿標坐在自己租來的房間內,菸頭雜物堆的到處都是,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男性的味道。當陳浮生走進這個屋子的時候,憑他強悍的適應能力也還是皺了皺眉頭。阿標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頗為警惕的放下手裡的泡麵。最近陽泉因為楊家的內鬥已經亂成一團,阿標不得不小心點,再怎麼說他也是在楊青身邊辦過事的人,雖然只有短短的那麼幾天。
狀元饒有興趣的看著身材壯碩的阿標,笑著道:“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陳浮生不以為意的跨過地下的雜物,坐到沙發上不緊不慢的開始打量這個房間的佈置,單就環境而言,這個窩絕對能媲美姜子房大叔的房子,只不過稍微比怪大叔的房間敞亮而已。
阿標緊緊的盯著坐在沙發上的陳浮生,擺出了一個完美的攻擊之勢,像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豹子,只是肩膀處輕微的抖動出賣了他的緊張。阿標自認為見過不少高手,可像擁有眼前這兩位氣質的男人他還真沒見過,狀元是那種看上去溫潤如玉可偏偏骨子裡又帶著那麼幾分頗為讓人忌憚東西的角色,而坐在沙發上的平頭青年則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氣質卻愣是讓人無法用詞彙來形容,說他陰柔,他的笑容還挺陽剛,說他上位者氣勢濃厚,偏偏還看上去平易近人,這些東西糅合在一個人身上,本來會矛盾的東西卻顯的很自然,平白為陳浮生增添了一份神秘。
這讓阿標不得不警惕,這年頭能讓狀元一個這麼耀眼的個男人當保鏢的男人,斷然不會簡單到哪去!
陳浮生直到打量完這個房間的佈置,才開始說話,聲調從容,不緊不慢,“不要奇怪我怎麼能找到你住的地方,你只要奇怪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就夠了。”阿標下意識的問道:“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陳浮生沒有理會阿標的提問,慢條斯理的道:“我讓人跟了你整整兩個星期,幾乎可以確切的知道你幾點幾分在幹什麼,不過這也給了我一個能來找你的理由。你是一個自控力很好的人,幾乎吃飯睡覺的時間每天都雷打不動,除了偶爾抽菸以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進了這個房子之後讓我有點遺憾,不過幸好有這麼點遺憾,我才敢開口!”
阿標沒有接著陳浮生的話再問,而是緊緊的盯著陳浮生一個人自言自語。陳浮生沒有絲毫被冷落的尷尬,點燃一根菸,吞雲吐霧道:“楊家內訌,沒有你的立足之地,跟著我幹怎麼樣?”直接而赤果,就算阿標把嘴張到能放進兩個雞蛋,眼珠子都瞪出來,他也理解不了陳浮生前一刻還在神神叨叨,後一刻就沒有絲毫避諱的直奔主題。這就好比一個外表看著玉樹臨風的男人帶著一個女人去開房一樣,剛親了幾口,才準備開始脫衣服的時候,就洩了,掃興不說,本來建立起來的神秘感,好感什麼的都被這麼一搞,泡湯了!
阿標猶豫了一下,他能看出陳浮生的不凡,況且他最近也確實急需要一份工作。疑惑的一口氣問道:“為什麼會要我為你辦事?需要我做什麼工作?殺人還是放火?”陳浮生丟給阿標一根菸,不管阿標是否接得住,“一是你在楊青身邊呆過,另一個就是我需要一個人來整合楊家那批年輕人,這就是你的價值,至於現在需要你做的就是交一份投名狀。”
阿標眼神閃過一絲喜色,像阿標這樣的年輕人,有野心,肯努力,只是一直沒有人給機會。如今陳浮生給了他好大的一副蛋糕畫面,他怎麼能不心動這,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暗自咬了咬牙問道:“是什麼投名狀?”
陳浮生身體前傾,坐直了身子,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邊緣,淡淡的道:“去投靠楊軍,不管他讓你幹什麼你都去幹,不擇手段的取得他的信任。”阿標瞬間皺了皺眉頭。陳浮生頓了頓,繼續道:“這本身就是一場豪賭,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往前一步還是退後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