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斜眼看了青謹、青慎之後,道:“凌弟和蒼弟的馬術倒是上乘!”
玉瀟然瞳孔幾不可察地一縮,隨即張大嘴巴笑道:“嗨,我家世代都做些草料生意,自小我兄弟三人便在馬背上長大,這點功夫倒還是有的。”
聽了玉瀟然的話,鍾懷仁微微一笑,未再說話。
上次被誣一事,事後鍾懷仁竟隻字不提,這讓玉瀟然有些心虛,琢磨著鍾懷仁不傻,莫非他在懷疑什麼,實在不行,殺人滅口也行,當然,這是笑話。
越往西南越接近中原地帶,氣候也就越加溼熱,玉瀟然心中凜然,怕是這種天氣,瘟疫蔓延的最為迅猛。
不過還好,一直到了長垣城下,玉瀟然等人未曾發現與長垣較近的幾個城鎮有所異樣。待幾人趕至長垣,已至午時,日頭相當熱烈,玉瀟然感嘆:“虧了就這幾日,不然非把我曬成個黑碳不可!”
鍾懷仁邊下馬邊道:“想不到賢弟也是個愛美的人。”
玉瀟然一頓,隨即面不紅心不跳下馬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賢弟我就算是為了相爺的門面,也不能太可慘了不是!”
鍾懷仁不置可否,牽著馬匹向城門走去,青謹、青慎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家臣
城門口有官兵把守,並貼了告示,許進不許出,若有急事出城,需要知洲手令,玉瀟然默然,這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法子。
街道上冷冷清清,路人都行色匆匆,幾人臉色沉重,看來這瘟疫,已經影響了百姓的正常生活,人人自危。
玉瀟然扯了個從頭到腳包裹地跟粽子似的勉強能看出來是女人衣袖道:“大姐,這長垣城怎麼這樣了?都弄成這樣,不熱嗎?”
那大姐從上到下打量了玉瀟然幾人一番,才小心翼翼拔下捂著嘴巴的白布抹了一把細汗道:“幾個公子外地的吧,哎呀,你們怎麼來這了啊!如今這被瘟疫鬧的,還像個城,分明就是地獄啊!公子們看著像是有錢人家的,還是快去找知洲大人討個手令快快出城為好!”
玉瀟然聽著糊塗,鍾懷仁卻道:“這位大姐,卻不知這有錢與手令有何干系?”
那大姐看了鍾懷仁一眼,習以為常道:“這位小哥真會玩笑,有錢,自是能從知洲大人那裡討來手令,沒錢的,就只能在這城裡過一天是一天嘍!”
玉瀟然這才聽明白,感情這知洲在這發棺材財呢,真是豈有此理!百姓安則能國泰,貪官汙吏自是不少,可是有哪個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當真是天高皇帝遠了!
壓下心中怒氣,玉瀟然道:“那這城中得了瘟疫的人呢?”
問到這,那大姐的臉上總算有了些動容:“還能怎麼辦!唉,別說得了瘟疫的人了,前日裡我小侄子在大街上咳嗽了一聲被巡街的官差聽見了,二話不說就給抓到城西疫區去了,唉,這不是讓去送死嗎?可憐我那大妹子在疫區大門口頭都磕破了,可那當差的說知洲有令,要麼進去陪他,要麼不見,我那妹子無法,自己也跟著進去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戰宋
“疫區裡沒有大夫嗎?”鍾懷仁凜然道。
“城中的大夫大都去了那裡,可是至今也沒傳出個什麼信兒,唉……不過聽說朝廷派了什麼欽差來治這瘟疫,也不知管不管用!唉,你們幾個打聽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快快離去吧……這瘟疫可厲害地緊!”那大姐說著,又將脖子上的布拉了上去,捂地嚴嚴實實地匆匆走了。
玉瀟然幾人臉色鐵青,來之前未曾想過還有此等荒唐狗官,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一路無聲地找了個客棧草草安頓了下來,便又向城西趕去。
本是鍾懷仁不願意讓青謹、青慎跟來,玉瀟然也是裝模作樣地附和了幾句,可是青謹又拿出一副你不讓我去那你也去不成的態度,弄得鍾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