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敬茶就是一場鴻門宴,不僅蘇青玉是萬巡州父母攻擊、拿捏萬巡州的工具,就是萬巡州自己也是一個工具,一個程老爺謀奪萬家家底的工具。
強按著萬巡州應下與程家的一年約後,程老爺就提出,讓萬巡州今日去商會,與程元伯一起商定詳細的契約,同時也請商會的人做見證,一年後為二人的鋪子做評定。
萬巡州的母親是應了他,但私下的承諾是沒有保障的。
為了謀劃萬家的家產,程老爺耗費了數十年,就差臨門一腳,他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出現。
“娘子,我要去一趟商會,你在家裡等我。”萬巡州沒有拒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去不去商會做見證,都是一樣的結果。
讓商會見證,將這一年經營的詳細規則定下;讓個公道的人來評定,對萬巡州反倒有益。
他不在乎程家的家產,也看不上程家那點銀子,但他們萬家的獅子園、他們萬家的宮燈技藝,絕不能落到程家手裡。
“夫君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蘇青玉抽出被萬巡州緊握的手,朝萬巡州福了福身,客氣中透著疏離。
“不差這一點時間,我先送你回去。”手中的溫熱消失,萬巡州有那麼一瞬的悵然若失。
他很好的將失望掩下,警告地看向他母親與二夫人,意有所指地道:“我不在的時候,任何人找你,你都不必理會。”
程家二夫人沒什麼,萬巡州的母親卻是拉下臉,“哼,我都同意你花百萬兩娶她,我還會……”
“母親!”萬巡州再次打斷他母親的話,“再讓我聽到,你拿銀子羞辱我娘子,別怪做兒子的我翻臉!”
“哈!”萬巡州的母親大笑一聲,不以為然地道:“你能怎麼跟我翻臉?你拿什麼跟我翻臉?”
她這個沒用的兒子,要是真的有跟她翻臉的底氣與本事,她倒是放心了。
“入贅!”萬巡州微微一笑,一副風流紈絝樣,“當年的事記得的人可不少,母親別逼我翻出來。”
萬巡州的母親還沒有如何,程老爺的臉色就陰了一下,隨即溫柔地勸說萬巡州的母親,“玉娘,娶妻娶賢,咱們一介商戶能娶到侯門貴女,是咱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兒媳婦嫁到咱們家,是委屈了兒媳婦,咱們以後可要對兒媳婦好一些。”
“聽老爺的。”萬巡州的母親雖有不快,但還是悶悶地應了下來。
萬巡州已經麻木了,他拉著蘇青玉的手就往外走,“娘子,我送你回去。”
蘇青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萬巡州拉了出去。
她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她反應快,差點就栽下去了。
蘇青玉沒好氣地白了萬巡州一眼,萬巡州卻毫無所覺,拉著蘇青玉走得極快。
為了能跟上萬巡州的步伐,不被萬巡州拖著走,蘇青玉得小跑的才能跟上。
等他們二人回到房間,蘇青玉已累得微喘。
萬巡州暗罵自己粗鄙不仔細,連忙作揖道歉,“娘子,抱歉,是我疏忽了,沒注意你跟得吃力,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這是夫君第二次,向我道歉了。”蘇青玉後退一步,默默地與萬巡州拉開距離。
“我……我沒有與女子同行過,不知道你們走不快。”萬巡州一臉無辜,趁機暗戳戳的表清白。
沒有與女子同行過?
蘇青玉原是不信,一個出了名的風流子,怎麼可能沒有與女子同行過,可想到萬巡州在喜堂以及今天敬茶時的表現,蘇青玉心中隱有思量。
不過,蘇青玉什麼也沒有說,只問:“夫君,那百萬聘禮是怎麼一回事?”
“是我一心求娶高門貴女,與娘子無關。”萬巡州不想蘇青玉因聘禮一事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