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的韓秋,見他還在搬運先天原力,頭頂熱氣滾滾,白霧升騰,顯然已到了關鍵時候。復又淡淡地看著來人,一語不發。
來人甚是年輕,中等身材,身著黑衣,長髮披散,面容帶著一股冷厲,一笑時,讓人微感心寒。黑衣年輕人面色倨傲地看了一眼地上盤膝不動的韓秋,接著便以一種居高臨下如看螻蟻的口吻對古風說道:“自己獻出寶珠,本公子饒你二人一命,如若不然,嘿嘿……惹怒了本公子將你們抽魂煉魄都是輕的!”
“恬噪!”古風看也沒看那黑衣年輕人一眼,半天才從嘴裡崩出了兩個字來,黑衣年輕人一聽之下臉色就冷了下來,一股戾氣漸漸在臉上顯現了出來。
“既然自己找死,本公子便成全你們!”黑衣年輕人滿含殺氣的話語吐出,接著便有一個閃著金光的小鈴鐺飛上了半空。
古風眼中精光一閃,接著殺機大熾。古風是何人?他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劍公子,混跡江湖的那些年不知經過了多少的生死搏殺,水雲宗奔雷殿前又不知切磋了多少場,對時機的把握豈是這未經風霜的黑衣年輕人能比?見那黑衣年輕人將那金光閃閃的鈴鐺祭上半空就知道他要出殺手,自然古風也不會手軟。一道龍吟般的劍鳴之聲突然響起,將那黑衣年輕人嚇得一個激靈,抬頭看時,就見一道青濛濛的劍光攜著驚天的殺氣一射而至。黑衣年輕人驚叫出聲,慌忙將一個白森森的盾牌當在了身前,不等喘口氣,就聽得“咔嚓”一聲巨響,那面盾牌竟然被古風一劍斬為兩段。盾牌後面的黑衣年輕人臉色大變之下拼命地向旁邊一躲,“撲”的一聲輕響,接著慘叫聲傳來,那黑衣年輕人一條左臂齊根而斷。
古風一擊得手,臉上譏諷之色微顯,第二劍更是雷霆般接踵而至。黑衣年輕人此時已有了些防範,怪叫一聲,身子騰空而起,勉強避過了這一劍。接著僅剩的右臂一揮,一道黑光擊中空中那個小小的金鈴,只見那原本就金光閃閃的鈴鐺突然金光大放,一下就漲大到水桶大小,似乎變成了一口金鐘模樣。那黑衣年輕人見此又是屈指一彈,金鐘“嗡”地一聲輕響,一道看不見的波紋向下輻射而去。古風悶哼一聲,如遭重擊,身子站立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右手緊握盤龍青光劍撐住搖搖欲墮的身子,左手卻是拼命低捂住了腦袋,口鼻之中鮮血溢位。
空中的黑衣年輕人哈哈狂笑,也不給自己斷臂處止血,不顧強行驅使法寶所消耗的元氣,狂笑著伸出手,衝那金鐘模樣的法寶就是一彈。然而這一次那金鐘卻是無絲毫反應,黑銀年輕人似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狂笑戛然而止,一臉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他手指並無任何異樣,當他有些疑惑地再度抬頭看向那金鐘時,頓時大怒。原來半空中突然閃出一隻白玉般的小手,只是輕輕一拂,那隻金光閃閃的金鐘便恢復了原貌,變為鈴鐺大小,被那隻白玉小手一把捏在了手裡。
“何方鼠輩,竟敢奪我法寶?”黑衣年輕人又驚又怒,能輕輕一把搶去他法寶的,自然不是易於之輩。
“呵呵呵……”一聲清麗的笑聲傳來,一個腳踩輕雲,身著白色勁裝,周遭靈光環繞的女子出現在了半空中,風姿出塵,英姿勃發,正是南宮輕寒。
見這憑空出現的女子氣度不凡,那黑衣年輕人心頭升起些許忌憚,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奪我法寶,插手我煉魔宗之事?”
“呵呵,休要狐假虎威,哪個有閒心插手你煉魔宗之事?”
黑衣年輕人怒道:“那你為何奪我法寶?”
南宮輕寒笑道:“怎麼,只允許你奪本宮法寶,本宮便奪不得你的法寶了?”
黑衣年輕人頓時怒喝道:“一派胡言,本公子何時奪你法寶了?”
南宮輕寒一指地上跌坐未醒的韓秋道:“本宮法寶便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