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說的好!”拖雷很欣賞地看了看那個隨從,“下次就由你帶著我的一支親衛軍。”
說完拖雷就大踏步進了房間。
“四爺!”賈似道最先反應過來。
“四爺好!”夏陽生隨後也向著拖雷問好。
“不必客氣。”拖雷隨手指了指下邊的位置,就徑直向著主位走去,待他坐定才開口,“聽說這兒剛才有位了不得的大人正在發火啊。”
“四爺恕罪!”夏陽生就算是再蠢也知道拖雷是在說反話,現在他還好,只是拖雷身後的那個隨從正目露兇光,恨不得要把自己吃下去似的。
夏陽生悔不當初,這裡是拖雷的地盤,那些個侍女自然也是他的人,他剛才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了敢在這裡大吼大叫?現在想起來冷汗蹭蹭地冒出來,不九就浸溼了裡衣。
“夏大人這倒是勤快, 你怎麼知道說的是你呢?”
“一人做事一人當,小的剛才只是氣急了還請大人恕罪!”
看著夏陽生認罪態度還算可以拖雷也沒有興趣再繼續逗他玩兒,“那夏大人究竟為什麼動這麼大的氣呢?”
“四爺,小人早就在京幾衛的南營下了毒,照道理說三天毒發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小人有些著急……”
“你是說南營?”
“正是。”
“這回你恐怕是要失望了。”拖雷靠回了椅背。
“這……”夏陽生突然覺得有些抓不住頭腦。
“今兒個我的人經過南營可是看見那兒炊煙裊裊,據說還吃上肉了。”拖雷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這事兒明明是要成功了的,真實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夏陽生喃喃,然後抬頭向著拖雷解釋,“四爺,絕對不是這樣的,屍毒的解藥只有我才有,而且我放在了絕密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別人會發現!您也看到了這臨安城這麼多人都沒有人能夠活下來,那些京幾衛計程車兵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拖雷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且不說會不會有醫術高明之輩開出藥方,就算是開出藥方了其中好幾味的藥也是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的,怎麼會有如此多劑量去救一個守備的將士?”
“呵,你自己無能還把別人都看成自己一樣蠢了麼?”現在拖雷的語氣一下子變差了。
夏陽生像是被拖雷的語句驚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怎麼會這樣……
“我想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江湖人稱藥王的那個傢伙已經下山了,有人說曾經在這裡過,如果是他你說可不可能把毒都解掉?”
“藥王……”
剛才的話還不夠,拖雷對夏陽生又開始一輪打擊,“這麼久以來藥王終於下山了,那你說你的藥王局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能夠和正牌的藥王去一較高下吧?”
“怎麼可能……”現在的夏陽生完全失去了力氣,就這樣跌坐了在了軟軟的羊毛地攤上。
難道說自己已經輸了?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邊要拋棄自己了?
他越想越糟糕。
“我和賈大人還有些事情要談,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拖雷就把話說到了這裡,站起來直接走了。
而賈似道也跟著拖雷一起出去,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叫你出來?”剛剛出門沒過多久拖雷就問道。
“要是四爺想說自然會說的。”賈似道答得不鹹不淡。
“哈哈,沒錯,深得我心!我只是怕你在裡面會被那個蠢貨逼瘋了。”拖雷有點半開玩笑地說,“那就不說了,我還真有點事。”
“不送。”
得君王如此真是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