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耍 �
穆黃花道:“也許,真正能看清當下的大多不是智者,就是忠心於國的人。”
馮小憐微微笑道:“看得清如何,看不清又如何?奴婢只認為一個女人能享受所擁有的一切,能活在當下就夠了,畢竟治國理政都是男人的事,我又何必去想那麼多,那麼遠。更何況,現時局勢如何,將來又會怎樣,作為女子也只能接受,什麼都改變不了,不是嗎?”
穆黃花聽罷,說道:“也許吧!就如早已出家的昭信後,她曾經也貴為國母,如今卻在妙勝尼寺清淨度日,想必在她做皇后時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的局面。”
馮小憐滿心好奇,“奴婢還會時不時的聽其他姐妹們說起關於昭信皇后的事。一個能讓兩代帝王寵愛的女人,她會是什麼樣的女子?若是有機會的話,奴婢倒是很想見她一面。”
穆黃花道:“文宣帝對李皇后並非寵愛,可能只是對於妻子的一種尊重。愛也罷,敬也罷,她終究是他的妻子,他讓她坐在了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位置。也許在文宣帝的心中,真正的皇后就是他的結髮之妻!”
說著,向門外望了望,忽而又道:“不早了,該去給太后請安了。小憐,你隨我一起去。”
馮小憐不多言,微微低首,口中輕應了一聲。
此時,殿門外正跪著一名中年女子,陸令萱見她再次來到這裡,又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雖然眼前的女子為了見女兒一面而治療面部,但陸令萱還是能看見她臉上模糊的字跡。
女子一直跪在地上,以懇求的目光看向陸令萱,“輕霄懇請太姬,讓輕霄見女兒一面……”
陸令萱聽見這話,面色愈發不悅,冷聲道:“女兒?便是女兒,也要看她認不認你這個母親。”
輕霄忙道:“無論認不認,她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女兒……”
“可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女兒。”陸令萱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作為一個母親,你帶給她什麼?又為她做過些什麼?甚至連一個父親都給不了她,只能讓她以一個罪人之身入宮為婢。如今,她已貴為皇后,你卻想要見她,那我問你,你要拿什麼見她?”
她重重地垂下頭,面露羞愧之色,“輕霄只是想見皇后一面而已,只有一面。”
聽見她改口說出“皇后”二字,陸令萱的臉色稍顯溫和,“這事要去問太后,我可做不了主。不如你隨我去見太后,看她是否准許。”
輕霄聞得此言,臉上顯露欣喜之色,連忙垂首道謝。不過陸令萱並沒有讓輕霄立刻進殿,而是自己先去見了胡氏,讓她在殿外等著。
“你是說,她現在就在殿外?”胡氏見她點了點頭,便又說:“當初就是因為她太固執才把她趕了出去,沒想到她還是這麼不死心。”
陸令萱道:“皇后畢竟是國母,不該讓這樣卑微不潔的女子見她。今天雖然可以命輕霄離開,但以後也許還會來要求見皇后,如此一來豈不是沒完沒了。不如把這個女人關起來,免得她再來找麻煩。”
“那就依你之言,這麼做吧。以後像這樣的事用不著跟我說,你自己決定就行了。”胡氏沒有一絲猶豫,很快回應。
隨後,陸令萱便走到殿外,命幾個婢女上前捏住輕霄的雙肩和胳膊,將她強行拽走。
穆黃花早就到了北宮,卻沒有進去,也沒有理會輕霄,而是站在殿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侍婢們帶走。輕霄一直在掙扎反抗,不停地大叫著,顯得非常無助,但最後還是被人拖到了漆黑的暗房。
馮小憐站在穆黃花身側,見她一直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此景,心中不禁疑惑,“娘娘!”見她沒有反應,還在發愣,便再次喚了一聲:“皇后娘娘!”
穆黃花這才緩過神,卻未言語,只聽她又說:“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