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住,額前掉落下來幾縷碎髮,邪魅中帶著慵懶。玄夕的發中有部分為紫色,讓他邪魅的氣質更添一等。玄夕半眯著眼,他眼中多是輕蔑與狂傲,再配上他微微上挑的唇角。他似是將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玄夕的手搭在柳明月的肩上,動作狀似親暱,實則玄夕是扼住柳明月的脖子,讓她不要亂動。梨清能正常走出來,玄夕沒有多訝異。使梨清受妖血汙濁而淪為魔道,本來也只是玄夕下的一場賭,勝數不大的一場賭。
他只不過是太急切的想要梨清離開白若,才會冒然如此做。梨清這次沒事,下一次呢?誰又說的準。呵,梨清好像不是沒事呢他的臉色可不太好。
玄夕的目光接觸到梨清懷中的白若時,眼睛又眯了眯。白若?難道她被妖血染濁了?不可能啊,他提練的都是千年老妖的血,這樣的妖血都更喜歡仙氣更重的人,為什麼梨清沒事,而白若……
“沉瀾湖底的水都是靜止的,你放的妖血,融不了血中。”梨清出聲打斷玄夕的猜想。玄夕顯然是在這裡等他們。等他們幹嘛?親手屠魔?希望破空了吧。
玄夕笑笑,道:“噢,這我倒是沒想到,我看著梨清你好像仙力損耗的很厲害呢。”玄夕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是現在對付梨清,遊刃有餘。
柳明月看到了在梨清身旁陌離,有些激動,伸手要扳開玄夕的手。玄夕微微凝眉,手一鬆,將柳明月放開了。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柳明月,所以沒有真的把她送進沉瀾湖畔。否則,這女子出點什麼事,只怕白若對他的懼怕和厭惡又多上一分吧,
玄夕鬆手,柳明月就趕緊跑到陌離身邊,經過梨清身旁時,柳明月看見了在昏睡的白若,停下腳步:“若姐姐……”
梨清向前走一小步,站在柳明月和陌離身前。玄夕真要打架的話,他也好為他們兩個擋下幾招。
現在的梨清實力大減,身邊帶著兩個凡人,還有一個昏睡的白若,肯定是打不過玄夕的。玄夕眸中的暗光幾經沉浮,終化為一笑:“若要你死,我會讓白若親眼看著的。梨清,我並不比你差……”玄夕並不比梨清差,然後呢?玄夕就說不出來了。不比梨清差,白若不是還討厭著他嗎。
玄夕低下頭,又是一笑。這一笑,失去了他應有的邪魅,笑得有些勉強。而瞬間,玄夕又恢復了他狂傲的樣子。他道:“那個玉君賢,被我弄的到是挺慘的。”如是說著,玄夕的眼眸明亮,好似在回憶他是怎麼折騰玉君賢的。
“你對錶哥做了什麼?!”柳明月從陌離身後探出半顆腦袋,對玄夕喊道。一邊在害怕,一邊又要瞎鬧,真是小孩子心性。陌離將柳明月扯回自己身後,那個紫衣男子,不像是個好人。
“做什麼了啊?”玄夕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皺眉想了想,答道:“這個……你們自己去問他吧。他現在被趕出了樊都,至於流落到哪裡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陌離皺眉,他被困在這裡的這些日,都發生了什麼?
“這裡不是凡間,時辰計量也與凡間不同。沉瀾湖畔的時辰與凡間相比的話,不規則,時快時慢。陌離在這裡時,時辰與凡間是一樣的。梨清可知道,你在沉瀾湖畔不過一個時辰,凡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玄夕笑道:“半個月啊,還是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玄夕總是喜歡笑,他笑得很好看,卻不真切,不是達到心底的笑。
玄夕沒有殺玉君賢便好。玄夕做事也算是有分寸,玉君賢的命相時帝王命,他若殺了玉君賢,怕是會引起人仙共憤。
之前,玄夕說他的目標已不再是千境,可他為什麼還要害玉君賢?還設計將他趕出了樊都。
“白若,可醒得過來?”玄夕收起一臉笑,細細的看著白若。梨清一直和白若在一起,應是知道白若昏睡不醒的原因,也應該有辦法讓白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