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坊間流傳,衛少卿喜歡向別人討要墨寶,登善不才,如果登善的字尚能入衛少卿法眼的話。” 衛螭嘿嘿笑道:“能入,能入。褚大人的字,那是陛下也讚賞有嘉,咱就甭謙虛了。衛文,筆墨紙硯伺候。” 褚遂良微微一笑,對衛螭作風,早就有見識,倒也不覺得訝異。待衛文拿來筆墨紙硯,衛螭親自磨墨,等著褚遂良下筆。話說,字是沒寫好,但磨墨的功夫,衛螭是練出來了。 褚遂良沉吟一陣,笑道:“衛少卿生性不羈,率性灑脫,嬉笑怒罵,任意而為,在下就寫一副草書贈與衛少卿吧。” 說罷,唰唰寫了一副草書,衛螭盯著從頭看到尾,可惜,廝是外行中的外行,盯著看了半天,除了能看出字很漂亮外,就再也說不出啥名堂來,為了不打擊人家褚遂良。廝只能硬裝:“好字,好字。” 寫完,衛螭叫人把褚遂良字,和虞世南老大人送的兩幅,一起裝裱了收藏起來。笑道:“您看,為了在下,還讓褚大人跑一趟。實在罪過,是在下失禮了。” 褚遂良道:“非也,給衛少卿送字,只是其中之一,在下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儒生華鳳 在下已把他帶來府上。” — 說罷,讓人去把華鳳馳帶上來。衛螭打量了華鳳馳一眼,華鳳馳以前雖然窮困潦倒,但好歹看著精神不錯。這才幾天沒見,怎麼就一臉落拓萎靡?難道在虞世南府上被虐待了?! 華鳳馳一見衛螭,萎靡的表情,立即變成滿面羞慚,朝著衛螭行禮,低聲道:“華鳳馳見過衛大人。” 衛螭看著他。不知為啥,想起當年那些被戴著尖帽子,拉出去遊街的主們,差點脫口而出一句“XXX萬歲”或是“XXX語錄”來。 其實,衛螭倒不怎麼在意所謂華鳳馳竊取他書法成果一事,本來就不是這廝發明的宋體,本來就不擅長書法。廝覺得,這就是一件蝴蝶翅膀扇出來的雞毛小事,不值一提。不過,人家虞世南和褚遂良。顯然是比較正直的人,人家要計較,他也不好意思太推拒。畢竟,都是為了他。 斟酌一番詞句,衛螭道:“華書生,能把你練的字,寫一張給我看看嗎?” 華鳳馳愣了一下,點頭答應:“是。” 就著剛才拿上來的筆墨紙硯,華鳳馳凝神靜氣,表情肅穆認真,開始寫字。衛螭看了看,確實是宋體行書的字型,是行草,下筆收筆、起承轉合,順勢而為,深得宋體行書要義。衛螭這外行都看得一陣喜歡,悄悄覷眼看了褚遂良一眼,褚大大也是一臉欣賞的表情,不過,看了華鳳馳一眼之後,又變成惋惜。 寫了一張宋體之後,衛螭又讓華鳳馳寫了一張他原來的字型,讓他挑著最擅長的字型寫。寫完,衛螭做鑑賞狀,問褚遂良:“褚大人是內行,這個字,請鑑賞一番,指點在下一二。” 褚遂良倒也當仁不讓,仔細的評鑑一番後,給出一番很高的評價。衛螭呵呵笑道:“在下字寫不好,小時候,沒因此少被父母、先生打罵,深知要寫一手好字的艱辛與付出,這位華書生,上次來我府上幫過一次忙,也算是緣分。他有書法的天份,能把宋體發揚光大,自是不錯,我也不反對。不能因為我不擅長就扼殺了宋體的發展,如果你喜歡宋體字,儘管去練就是,我不再追究此事。” 說完,不等華鳳馳驚喜,衛螭衝著褚遂良行禮,誠懇的道:“虞老大人和褚大人兩位好意,兩位的治學嚴謹,讓在下深深感謝,內心對兩位深感欽佩。不過,人才不易得,這件事,就此揭過吧,或許,會因為我們的寬恕,而為我大唐再添一名書法大家也說不定,到時,也算一樁佳話、美事,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褚大人以為如何?” 褚遂良看了看巴巴看著他的華鳳馳一眼,又看了看他桌上的字,再看看笑眯眯的衛螭,嘆道:“罷罷,既然衛少卿都不追究,那我等外人又何必緊抓不放!此人於書法一道,確實有點天份,如能勤加練習,來日不難成大器。華鳳馳,今日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