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才注意到有什麼不太對勁,神樂的臉色過於紅了,原本白皙如梔子花的臉龐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扉間一驚,趕忙伸手試了一下。
“好燙,發燒了嗎?”
確實是發燒了,並且溫度很高。
“怎麼會這樣?”
扉間用力推推神樂將她叫醒,神樂睜著惺忪的睡眼,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你回來了?”
扉間點點頭,道:“你發燒了,很燙,快起來穿衣服,我帶你去木葉病院。”
神樂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確實很燙,但是她渾身都沒有力氣,不想去醫院,醫院裡鬼哭狼嚎的,吵死人,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她才不要去。
“不要,我就要在這裡。”
此時的神樂任性的像個孩子,她不滿的努著嘴巴,裹緊了身上的薄被,深嗅一下,被子上的味道跟扉間身上的味道一樣,都是帶著檸檬香氣的薄荷味,這是屬於扉間的味道。
“那……我去找找看還有沒有退燒藥,吃了藥再睡。”兩個人在一起,扉間永遠是讓步和妥協的那一個。
“好。”
跑到樓下,從櫃子裡拿出藥箱,裡面基本都是些繃帶和消毒藥水,翻了好半天,終於在最底層找到了退燒藥,一看包裝上的日期,幸好還沒有過期。
扉間神色一鬆,又趕緊倒了一杯溫水,他,乃至木葉很多人都是喝冰水的,自從認識了神樂之後,扉間的家裡都會備著溫水,神樂喜歡喝這種。
藥片沒有糖衣,很苦,只好趕忙喝了幾口水送下去。
神樂嘴巴撅的高高的,滿腹委屈,“在家裡吃藥的時候,我媽媽都會給我衝糖水,甜甜的……”
“……”
“我討厭苦味。”
扉間啞然失笑,摸摸她的臉頰,寵溺的開口,“你都多大了還要喝糖水,你不是牙齒不好,你母親不給吃糖和甜的嗎?”
“可生病了有特例嘛。”
“……”確實,生病了的話,可以有些特例的。
“你還記得我牙不太好啊……”神樂一想到扉間對她說的話都記在心上,心情也變得格外好起來。
扉間望著她,床頭燈的燈光溫柔的灑在她臉上,讓她看上去朦朦朧朧的。
他確實是將她所說的話記在了心上,每一句,每一句。
看到她吃了藥,扉間才慢慢放下心來,人一放鬆,多日的疲憊還是顯現了出來,現在不比和平年代,每天都會繃著神經,不知道這和平能夠撐到哪天。
“你真的去辦公室了?”
“……嗯。”他不擅長說謊,每次說謊都會臉紅。
神樂盯著他,從被子裡伸出胳膊來,她衝他笑笑,柔聲說:“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扉間,我想你抱抱我。”
扉間略帶錯愕的聽著神樂的表白,她還是害羞,眼神躲閃著又帶著隱隱的期待,這樣子的她就像是一枚鉤子,而自己就是那條魚,被她勾走了三魂七魄。
他忽然就覺得很開心,悶在胸口的那口氣也就此吐出,朗月清風。
他低笑了一聲,自嘲似的。
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居然會衝動的胡思亂想,究竟是笨還是不自信呢?
他掀開被子從另一側上床,神樂朝他挪了挪身子,被扉間抱在懷裡,她的耳朵就在扉間的胸口,胸腔內的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自己的計謀能夠拖住四大國多久呢,幾個月亦或是幾年?
這顆心臟還能跳多久呢,幾年還是幾十年?
神樂很怕失去扉間,她在他懷裡抬起頭來,漆黑的瞳仁中映照出扉間精緻的一張臉,他們對視著,有火苗在兩人的視線裡噼裡啪啦的燃燒著,一把火從心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