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猜想,後來聽尼桑你說有個孩子跑了……”泉奈輕笑了一聲,“本來只是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去冒險的心態,後來,我卻證實了這個猜想,內裡司那傢伙,他真的知道,這件事我沒做錯。”
斑像是看不透他似的,眼神中有著困惑茫然的神色,他久久地打量著泉奈,開口聲音又平又冷,“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去冒險,是嗎?”
斑忽然笑了出來,一夜未睡的他聲音有些嘶啞,這笑聲聽起來冷酷又駭人。
“好一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去冒險。”
“……”
“泉奈,你就這麼喜歡她嗎?”
喜歡到做一件如此冒險的事情之前完全沒考慮過自身的安危,沒考慮過還有哥哥在家裡等著他。
這個問題問出來,泉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須臾之後,他忽然開始瘋狂的搖頭,他重新睜開眼睛盯著斑,寫輪眼無意識的開啟,在昏暗的光線中閃著血紅色的光。
“沒有,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他急切的反駁著斑的觀點。
“泉奈……”
“我……我怎麼會喜歡她呢,我怎麼能夠……喜歡她。”
是啊,怎麼能夠呢,已經不能夠了,他活過來的太遲了。
“尼桑想多了,我只是……只是因為她是我們的妹妹不是嗎,怎麼可以讓妹妹陷入險境呢,她是我們的家人啊。”
大抵連泉奈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神情有多麼的悲涼,說著騙人也騙自己的話,帶著淒涼的笑容,那樣好看的一張臉上有著初嚐了愛情滋味卻無疾而終的落寞和神傷。
單相思,是見不得光的,明明全心全意付出了,卻得不到半點回應,像神樂那樣神經大條的人,或許她壓根就沒有感受到泉奈的這份心意。
斑忽然很想抱抱他,就像小時候他被父親罵了躲起來哭的時候一樣,斑總能夠先於別人找到他,泉奈會藏在草垛裡,用稻草將自己埋起來偷偷的哭,斑每一次都能夠找到他,然後將幼小的他抱在懷裡,拍著背哄他。
那雙漂亮的湖泊似的的大眼睛裡蓄滿淚水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就像現在,他雖然沒哭,看那個表情比哭出來還要難受。
註定沒有結果後,咬緊牙關的否認反而成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最後的臉面,是他自尊心的保護傘,他分明帶著乞求,乞求斑不要再追問,相信他口口聲聲說出的謊言。
愛而不得,愛而不表,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把自己當做一個影子,在暗處默默地守護著,這就是宇智波的隱忍的愛吧。
泉奈終於懂得了愛情,卻無法得到,斑不知道在未來的什麼時候,泉奈是否可以放下對神樂的感情,但他也知道,宇智波的愛,只要付出大抵就是一輩子了,變心這種東西,他們壓根就沒有。
所以,看著他自欺欺人更覺得悲哀。
但他是他的弟弟,他能怎麼辦?
殺了扉間將神樂搶過來嗎,人搶的過來,心呢?
多年以前,他也曾經對那個有著一面之緣,甚至連臉都看不清的女子心馳神往,那是他最初的心動,也是最後的心動,後來,這份心動就隨著歲月的流逝,隨著其他事情的佔據,漸漸的埋藏在了心的最底層。
愛情這東西,不是非要不可的,或許可以慰藉身心,卻也只是這樣了,可遇不可求。
正所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知道她的存在,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讓你的心跳亂幾個節拍,讓你偶爾想起來的時候能夠感到一點別人給予不了的幸福,這就夠了。
“啊,”為他心痛的同時,斑點點頭,努力的笑了出來,他也在自欺欺人,附和著泉奈,“是啊,是家人呢,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