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山人要出去,沒有可以信賴的漢人也不行。勾老在信札裡,就說不要急於給阿假舉辦鬼主大會,而讓阿朵多去山外走走。
阿朵聽來,覺得鄧景那裡的悲觀情緒少些,不在去想什麼歷史時局,關雷山個什麼事情,勾老這個態度,表明阿朵要東去的路線,只有東去最近,而不是走烏當堡進巴人區下長江。阿朵心裡,哪裡都想去看一看,反正穿越而來,並無什麼任務。
雷山的事物目前沒有她也轉得動,只是,阿朵這一去,帶誰去呢,而且到了營陽寨,若見到鄧桀,自然是問可不可以跟去荊州,若鄧桀不在營陽寨子做客,阿朵則想去湘州一趟。荊州和湘州,對於雷山而言,路途差不多,採辦之物,還是在湘州為好,畢竟是將有一場戰爭,還不是迴避得好。沒有哪個人是讓阿朵怕的,就是不想捲入戰爭的漩渦之中。
阿朵很想將譯籲漢和孛狗帶去,一路上也好撮合他們,可巨樹族是離不開譯籲漢的,只能在雷山姑娘中帶陪伴。兩個可愛表弟,只要願意那就帶去,最近在木樓裡,他倆與楊春巴排鳳娌練得上勁,穎兒見到不幹,非要跟著阿朵學柔道,本來阿朵的柔道她就是第一個見的,在底下臘子溝打野狗,舉黑熊,哪裡是穎兒不羨慕的。於是木樓裡的女孩又多一個。桑渣花時拿穎兒取樂,說穎兒太吵,不同意穎兒住進來,穎兒說:
“姑奶奶,就讓穎兒住在你們一起好不,就當我求求你了。”
唬的妹妹一通大笑,真的將姑奶奶三個簡化漢字寫在皮紙上,說穎兒照著能寫出來就同意,穎兒有楊先生可以指導,哪裡難得到她,所以沒一天便住進來。
保洞哈最近在跟著搬運,阿朵回來還沒有與他正式說過一次話。除了上次因為孛狗主動找他,後來又安排他去帶隊伐木。阿朵等他回到寨子,對他說:
“阿朵要去一趟營陽寨子,洞哈要再回去一趟麼?”
他搖搖頭,阿朵又問:
“你最近好麼?”
點點頭,阿朵說:
“那我放心去,族裡事情辛苦你了,排日打還要你多陪陪。”
保洞哈看著阿朵,阿朵卻見他在偷偷笑,便故意發怒,說有什麼笑的,排日打不是你兄弟麼。保洞哈見阿朵發怒,在一旁看呆住。阿朵一拳卻打在他肚子上,讓他哭笑不得,阿朵扶起彎腰在地上的保洞哈,說:
“你是怎麼和你爹鬧不愉快,咱雷山和你家有什麼事,阿朵還不全知道呢。告訴阿朵好不好?”
保洞哈卻飛快抱著阿朵,阿朵還未反應過來,他便一溜小跑去了。阿朵卻因為想去湘州,對營陽寨子的記憶得找到,還有他的堂表哥引伯玉,堂表嫂引保氏。印象中堂表哥很有些固執,但幫助保卡巴管理營陽寨子,卻是好當家。以前對阿朵,也還像個哥哥,只是互相說話不多,可能是阿朵比較野吧。表哥比阿朵應該大上五六歲吧,小侄兒小侄女聽說都蠻大了。而堂表姐引英娥,與阿朵一般年紀,侄兒卻也蠻大,她的夫婿阿朵連名字都不曉得。
等阿孃對阿朵說起去營陽寨子要帶上什麼東西,阿朵便問道,原來叫車其慄。阿朵記住名字,心想現在南方姓車很少,她孤陋寡聞未曾遇見,倒是韓國人有姓車的明星,聽說來的,可不追星。阿孃說堂侄女婿的很有學問,營陽寨子對他很倚重。阿假從外進來,也是對車其粟大加讚賞,說是很想挖營陽寨子的牆角,到雷山來,可是保卡巴就是揪住不放,弄蚺伯膝下如今只有一個小女孩,都一直沒有將他名正言順要來。
堂表姐夫是不是歷史上的啥人物,東晉姓車的有沒有?阿朵一時也想不起來,反正耳聞不如目睹,親自去摸摸真金白銀不就知道。阿朵順便對二老說,要是車其粟比堂表哥能當家理財,那還不如挑車其粟來苗山。阿假沒有什麼,阿孃卻說不好,那族裡還不爭吵起來。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