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在地上擺攤賣著駱駝絨毯子的老人不禁嘆息道。
“可是最近也沒有聽說過有大型的商旅過境?過境啊……”就在那地毯前挑選毯子的一個年輕人隨口回答了一句。
“咦,不對,劫商旅的話,刀疤子都應該往嘉門關的方向走,應該是朝北啊,怎麼是朝西走啊……”老大爺立刻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西邊是什麼地方?”年輕人不以為然地問道。
老人家的牙齒卻已經開始打顫了。“惡靈沙丘啊!還有什麼地方?”
且不說一路西行的上官天琦,墨君無和秦孤月究竟如何,單單卻要提的是,幾乎是與此同時,數千裡之外的一個叫做雲京城的地方,卻正在發生著與這幾個密切相關的一些事情。
雲京是聖天王朝的帝都,除了整個城池都按照四平八穩的格局建造之外,除了皇宮與禁庭之外,更是將百姓居住的坊按照等級劃分得十分嚴密,任何人都不得僭越,否則就是大罪。
雖然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雲京城裡商貿的繁榮,但畢竟烘托出皇家帝都的氣魄來了,什麼事情都要按照規矩去做,逾越不得。
比如說,禁庭之外,離得最近的稱為宣平坊,又被雲京城百姓形象地稱為“將相仿”,因為能夠居住在此間的,非將即相國,實在是雲京城裡除了皇宮之外權貴最多的地方……
此時剛剛到了黃昏的時間,,街上很多世家的僕人剛剛出來掃除,陡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擾了整條宣平坊。
只見一名穿著號衣的騎士用力鞭策著一匹已經汗流浹背,馬嚼子都帶上血了的戰馬從宣平坊的盡頭疾馳過來。
一路上其他世家的僕人紛紛避讓,唯恐被這一匹戰馬撞到。
以往這些僕人們難免狗仗人勢,甚至會藉機滋事,但這一次卻是一個個老實無比,乖乖躲了開來。
原因無他,是因為這名騎士的號衣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家徽:“雲海金弓徽”,秦家的人,如果不是嫌命長,還是少惹為妙吧……
你難道不知道前段時間秦家的長子,在東南之地就為了一點田產的事情,把一個伯爵都給扳倒了嗎?而且不僅扳倒了,還踩上了一隻腳,坐實了的“僭越”的大罪,究竟定什麼刑還在審,不過爵位肯定是保留不下來了。
這樣的世家你還敢惹?吃飽了撐著了吧?
果然,那一名騎士在秦家府邸外,那一塊兵戈侯府之前的牌匾前“籲”了一聲,勒住戰馬。
早有秦家的僕人看到是自己家的家徽,上來牽住那匹大汗淋漓的戰馬,正要開口,那騎士已是大聲說道:“我乃是雲水山莊秦家軍斥候營百夫長,有緊急情況稟告侯爺。”
“緊急情況嗎?”那前來牽馬的秦家侍衛聽對方說得這麼嚴重,又看了看那騎士的確是一身汗臭味,而且眼睛佈滿血絲,顯然是不眠不休一路從東南的雲水山莊奔到雲京城來的,急忙扶他下馬說道:“請隨我來,我這就上報給總管大人,讓侯爺接見你……”
“多,多謝了!”說完,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勞累而是終於達到目的地太過激動,這個不眠不休一路從雲水山莊策馬狂奔到雲京城的英雄就這樣昏死過去了。
被扶到一間乾淨的廂房之內,又安排人給灌了他一些米湯之後,這個千里狂奔的勇士好算沒有死掉,慢慢轉醒了過來,此時派來負責照顧他的侍女微微一躬身說道:“大人,大管家說了,侯爺已經在書房等您了,請您一醒來就過去。”
“啊……侯爺居然在等我啊……”那名騎士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摸了摸貼身的衣袋,長舒了一口氣。
信件還在。
那百夫長坐了起來,用桌上打好的一盆水洗了洗臉,然後又問旁邊的侍女道:“我現在會不會儀容很差?”
那侍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