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何在?”他轉念想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手,又開口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呵呵,王爺,這說不定是儒門亞聖給陛下的回信呢。”
“哦?回信?”臨溪王聽得秦戰天的話,不禁微微一愣,顯然,他沒有想到跟秦戰天的聊天裡,竟然可以突然提到當今的武烈陛下,在以前,這個話題一直都是兩人之間交談的禁區,這一次竟是被秦戰天主動提及了,這在臨溪王看好,無疑是一個好的徵兆。
“不錯……”秦戰天點點頭回答道:“前段時間,陛下曾經讓在下設法帶話給儒門亞聖,警告他不要指示儒生干政,如此看來,這篇《社稷論》倒是像極了這位儒門亞聖給陛下的回信啊!這《社稷論》中明說人君應該廣開言路,並要聽從民意,不就是要陛下默許儒生干政嗎?”
“呵呵,這一點本王倒是沒看出來……”臨溪王聽得秦戰天的分析,不禁淡淡一笑說道:“戰天,還是你眼光比較獨到……不過,本王倒是斗膽想知道一個事情,戰天你可否告訴本王呢?”
秦戰天聽得臨溪王這一句話,略微停頓了霎那,點了點頭回答道:“王爺,只要不傷大局,秦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戰天你言重了。”臨溪王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拿起放在旁邊自己桌案上的山水摺扇,“嚯”地一聲舒展開來,在身前扇了扇說道:“本王只是想要知道,陛下,對於這儒門的聖賢書院,態度究竟是如何的?”
“呵呵……態度如何?”秦戰天一邊笑了笑,一邊眼珠微微一轉,想了一下說道:“陛下對於儒生干政,深惡痛絕,但怎奈積弊已深,尾大不掉,頗有一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吶!”
“嗯……”臨溪王似乎是預料到了武烈陛下的態度,畢竟這一任儒門亞聖與朝廷不和,幾乎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從他就任亞聖之初,只接受朝廷冊封的“亞聖”名號,而不依照慣例接受從一品的官職都可以看出來了。但是臨溪王隨即問了另外一個更加敏感的人:“那麼太子對儒門的態度如何呢?”
太子!這個可以說是與臨溪王交談之中禁忌的禁忌,此番竟是被臨溪王自己給提出來了。
現在幾乎整個聖天王朝的人都知道了,太子殿下要成功繼位,最大的對手,不是別人,就是他的親叔叔,武烈陛下的弟弟,軍功卓著的臨溪王,而臨溪王最大的對手,也就是,那個身處東宮的,年方弱冠的年輕太子!
就是那個指點江山,跟武烈陛下說:“天下武將,除蘭陵侯與兵戈侯外,皆是土雞瓦狗”的輕狂少年,也是那個數年之內,拜蘭陵侯之子為太子太傅,已有門客三千的東宮之主,也是以後最有可能執掌整個聖天王朝的人!
此時臨溪王竟是一下子提到了太子,還真的讓秦戰天感覺到懵了。
在短暫的遲疑之後,秦戰天依舊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太子畢竟還是太嫩了一些,缺少看清儒家本質的一些見識和閱歷,而且太子的幾位啟蒙老師,其中一位還是儒門聖賢書院的賢者,實在是難以對儒家有什麼厭惡的舉動,甚至我都感覺他可能還存了要利用儒門力量的心思在裡面……唉……”
“戰天緣何嘆氣啊?”臨溪王眯了眯眼睛問道。
“陛下這般鐵腕,尚且奈何不了這一群儒生,若是以後還得了?儒臣步步向上,而憑藉軍功殺伐而成的武將地位步步低下……”秦戰天此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