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雖然他和張燕暗地裡是無所不為,但是這出了門在外,總要做出些面子功夫來,便跟著林娟出來直接去了李文正的包廂。因著李文正的狐朋狗友經常去李府找人。他也認得幾個,有時也一起出去廝混,平日裡也比較熟稔,便笑著進了屋裡去跟眾人取樂。
李文正瞧見堂弟笑嘻嘻的走了進來,便忙讓他坐到自己向邊招呼著。這兩兄弟明面兒裡看著處得不錯,但其實心裡各有一本小帳兒,但是在明面上卻是不肯表露出來的。
這屋裡還坐著三個男子,卻是與李文正平日要好的朋友趙宛,李四平,還有一個卻是京城平安客棧的少東家方明。四個人加上一個李文林再加上一個ji女,把個包廂塞得滿當當的,方明便笑道:
“咱們都不是那小戶人家,八輩子不曾看過戲似的,這包廂也太小了些,這天兒也熱,我看咱們不如另換家地方吃酒的好,再叫上幾個漂亮女子唱曲豈不比在這裡看那些人耍猴似的翻跟斗要強些?”
趙宛是個粗大的胖子,身上穿著寶藍的綢衣,此時因熱敞開了胸膛,用一把帶著香風兒的檀香扇子猛扇著,聞言便笑道:“方老弟,你莫要拿這話來遮掩,分明是你想去喝花酒訪美人。”
方明笑道:“我是替你老兄說了你心裡的話,難不成你不想去瞧你的小心肝兒不成?我聽說上個月你在畫舫上連呆了三天三夜,氣得你老婆追到畫舫上去揪了你回去,可有此事啊?”
趙宛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又是誰的耳報神。你訊息倒知道的快,我家那婆娘仗著孃家在南邊有勢力,家裡銀錢又不愁,盡使著銀子把閤府裡的下人丫頭婆子小廝們都收賣了,我出門兒就是放了幾個屁,她在家裡就知道了。這哪裡是老婆?倒是老孃了。”
眾人聽了放聲大笑,連那個坐在李文正懷裡的ji女也笑道:“趙大爺的夫人如此兇悍,您還敢上畫舫找我們姐妹去,您膽子倒是大得很呢。”
趙宛笑道:“水杏兒,我的小美人兒,你是不知道,這男人吶,你越是管著他看著他,他就是越要拼了命的出去,你若是不管他,還說不定他玩夠了就乖乖回你身邊兒了呢。”
水杏兒坐在李文正懷裡就是身子一扭,撅著兩片塗著胭脂的薄嘴唇嬌哼道:“這是你們男人們尋出來找樂子的藉口,饒是管著你們還管不住要去偷腥呢,若是不管著豈不是要整日宿在外頭去了。”
方明介面笑道:“還虧你是在風月場裡待著的人,豈不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才最是教人掛心呢。若是平平順順的到手了,就算是個天仙下凡,也不過月把功夫兒也不過如此,早就丟到脖子後頭去了。”
水杏兒笑道:“可見你們男人都是薄倖的人兒,遇見了新人就忘了舊人。這些事兒我們整日裡看得多了,也沒有什麼稀奇。”
正說著話,夥計便聽了李文正的吩咐將他們幾人請進了包廂後頭一個吃飯的雅間裡,那裡是備著有包壽宴的人用餐所設的,因著李文正等人嫌包廂裡太擁擠,便點了雅間又叫了一桌子菜品,卻不去管那戲了。
他們這裡議論著有情無情的問題,那趙宛便笑道:“方老弟,我前些日子聽說你看上了人家錦繡坊老闆的侄女兒,抬了彩禮請了媒人去求,只是那人兒卻將你拒了,可有此事啊?”
方明也不避諱,嘆口氣道:“我是覺得那女子甚好,我家裡的那位在南邊兒呢,我也不願意把她帶到京城來,不過是為著她家裡的財勢才娶了來,不過為了擺著好看用得著時方便罷了。沒想在這裡相中一個繡坊裡的女子,竟也被她拒了,我起時還不甘心,想著用些手段逼她答應,先著人去仔細打聽了一番。卻不料她家雖是開著繡坊,她那姑姑卻原來是皇宮裡出來的人兒,原是伺候貴妃娘娘的。聽說在宮裡時還是甚得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