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皺眉。
“銘遠說的,得虧我給他免了今晚的酒錢,要不,他還捨不得告訴我這個訊息呢。”
白元修嘆了口氣,商人就是精於算計,不過他在意的是,容銘遠那句:“她,不太好。”
不太好,這三個字足以擾亂他的心魂,於是,白元修忍不住,半夜就跑了過來,xiong腔裡像是有股火焰,一直在燃燒著,她不太好,是身體不好還是精神不好?是受傷了麼?
白元修一路飆車來到這裡,車子撞出來一個口子,他就用走的,一路跑到了這座位於海邊的別墅,他那麼急切,卻在門口遇到了蘇染這位女金剛。
白元修好說歹說,蘇染就是不讓她踏進屋子半步,江一寒現在的心境極度脆弱,萬不能再受刺激了,現在,她忽然體會到了當時蘇沫的感受,畢竟,名正言順的妻子,是比小~三這個見不得光的名字有威望,有底氣多了。
“容銘遠喝酒了?”
蘇染轉移開話題,語氣中透著些微的不滿。
他不知道再喝下去會死人的麼?
白元修可沒有心思管容銘遠的死活,現在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與他只有一門之隔的江一寒的身上。
蘇染放心不下容銘遠,又擔心白元修趁自己不注意進去,想了想,便拉了他,走到一處陰影底下,告訴了他江一寒的現狀。
白元修握緊了拳頭,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臧雨諾!”
他居然敢把一寒害成那個樣子!
“你好好照顧一寒,我走了。”
白元修明白,現在見江一寒,絕不是明智的選擇,他要將那個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人揪出來,跪在她的面前,給她道歉!
蘇染舒了口氣,總算是將白元修給送走了。
想了想,她還是給宋磊打了個電話:“宋磊,容銘遠呢?”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聽得出宋磊正在工作。
“容總?他在處理工作啊。”
“哦,好吧,沒事,我掛了。”
放下手機,蘇染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閒事,白元修直說他喝了頓免費的酒,又沒說他喝多少,喝成什麼樣子了,她居然就擔心的要死要活的。
蘇染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懊惱,就這一次,最後一次為他擔心,這份不由自主的心情可真該死!
“誰的電話?”
埋標頭檔案的容銘遠淡淡的撇出一句。
“夫人打來的,問你在哪。”
容銘遠下筆的手一頓,勾牽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抬腕看錶,肯定是白元修殺到他家裡去了。
“手機給我。”
宋磊遞過自己的手機,打趣:“容總,您好歹還是這麼大個集團的總裁,非要用手下的手機麼,就算現在集團遇到危
tang機,連電話費也交不起了?”
容銘遠橫他一眼,“閉嘴吧你,地皮,童裝的事情處理不好,我看別說電話費,我們乾脆結伴去地鐵口要飯好了。”
看的出來,他心情很不錯,都能開玩笑了。
宋磊鬆了口氣,接著忙的腳不沾地。
“喂,宋磊,有什麼事麼?”
蘇染正在廚房煮粥,接到宋磊的電話也是有些意外。
“白元修見到江一寒了麼?”
咦?怎麼是容銘遠的聲音?而且,他怎麼知道白元修來過了?
“一寒不肯見他。”
算了,這人一向神通廣大,她也懶得去計較這些。
這可真不好,連見都不見,那江一寒還要在他們家賴多久,這分明是在阻礙他接著追回前妻麼。
“你在幹什麼?”
容銘遠知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轉而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