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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們騙我,不可能的,銘遠不會這麼對我的,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騙我的,銘遠,銘遠……”醫生拿著鎮靜劑一步步靠近,蘇沫節節敗退,嚎啕大哭卻不能換來任何的同情。
她的胡攪蠻纏蠻不講理已經徹底讓看護人員失去了耐心,醫生冰冷的回答:“我們請示過容先生,是容先生親口讓我們看著辦吧,蘇小姐,你已經嚴重妨礙了別人的休息,如果你還不能馬上安靜,我們只能採取非常手段——”
蘇沫退無可退,一手扶著chuang架,一手捧著自己的肚子,她哭的雙眼浮腫滿目通紅,但沒有人給予一絲關心,有的,盡是不耐。
鎮靜劑對孩子肯定是有害的,無可奈何的蘇沫哭著跪在地上:“好,我不鬧了,我不鬧了,我不打針,不打針,姐姐,姐姐——”
醫生滿意退去,傷心欲絕的蘇沫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膝嚶嚶啜泣,嘴裡不停叫著蘇染的名字:“姐姐,我錯了,姐姐……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錯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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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繁盛過後,就是無盡的空虛與不真實。
就像璀璨的煙花秀落幕,空氣中徒留滿地硝煙,那些怒放,那些絢爛,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
這一~夜壯美的求婚場景如同一場美夢,睡了一~夜,再次醒來,蘇染竟然感覺那麼不真實。
可那秀氣的指環又提醒著她那是真實存在的,不是虛無的夢。
指環竟是如此契合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上,這裡曾經套過容銘遠送給她的鑽戒,卻沒有這個契合。
江一寒悄悄推開~房門發現蘇染正跟指環對戰,不由提高了嗓門:“好你個蘇染,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所以輕手輕腳的,結果你在幹什麼,拔下來幹嘛,拔不下來就說明這合該屬於你,行了行了,別拔了,快出來回顧下昨晚空前的盛況——”
江一寒還用DV拍下了現場實景,再一次提醒蘇染昨夜的真實。
可看完後,蘇染只有一句話想說:“江一寒,你跟我有仇是不是,為什麼把我拍的那麼呆那麼醜?!!”
江一寒哈哈大笑:“這是真實再現好嗎,真實再現,這也不是我的錯,我的技術那是ding呱呱的,這隻能說明你當時真的就是那麼呆,那麼醜——”
蘇染氣結,江一寒抱住她的肩膀:“我說喬太太,這麼呆這麼醜也能找到那樣的絕世好男人,是不是有什麼秘訣,透露透露給我?”
蘇染拱了一下她的肩,手機正好響了。
她順手接起,那邊的人問:“請問是蘇染小姐嗎?”
“我是,請問哪位?”
“蘇沫是你的妹妹嗎?”
蘇染沉默,以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是醫院,蘇沫小姐從昨晚開始就一直不吃不喝嘴裡還喃喃自語念著你的名字,叫著姐姐姐姐,您方便來一下醫院看看她嗎?”
江一寒聽罷一把奪過了手機:“打錯,不認識蘇沫這賤人!”
☆、鐵硬的心釋出一絲柔情
不過蘇染還是接過了手機道歉:“對不起,我是,她是我妹妹,請告訴我地址和病房號!”
結束通話,江一寒指著她一頓罵:“蘇染,你是不是還沒從昨晚的記憶中走出來,你要去醫院看蘇沫?你忘了她到底是怎麼對你的?你還去?你說你……你說你——”江一寒恨鐵不成鋼,氣的罵不出話來。
蘇染也知道她說的沒錯,可,不管怎麼說蘇沫都是她的妹妹,而且容銘遠有了新的未婚妻,那麼蘇沫該處於那麼尷尬的位置,永遠名不正言不順,她是恨蘇沫,氣蘇沫,可說到底那都是她妹妹—糌—
她不是聖母,但她也不是真的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