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昨晚警察來抄了。”
“真的?”燕生登時緊張了,“他們來找我?”
“沒有,跟你說著玩呢。找你幹嗎,你又不是他們局長。”
“說真的說真的,警察真來過了?”
“真來過了,楊金麗把他們領來的,大概她被他們堵被窩了,就胡說走錯了門,來找咱們的。沒事,警察搜了一遍,咱們也沒什麼走私物品,了不起把咱們當成皮條客了。”
“你別大意,當成皮條客也夠咱們喝一壺的。”
“那我倒不怕,沒有的事,安也安不上。”
“警察還問什麼啦?”
“沒問什麼,就問你哪兒去了,我說你辦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他們扣了我證件,把楊金麗帶走了,還說隨時再來。”
“隨時再來?”燕生剛坐下又“蹭”地站起來,“這地方不能呆了。”
我和燕生乘的計程車駛出車流,靠邊停在一個規模宏偉的紅色陵園門,馬路對面就是李白玲上班那幢鋼筋水泥和玻璃組成的盒式大廈。我進陵園找了張長椅坐下,燕生去給李白玲打電話。一會兒工夫,李白玲匆匆而來。我把昨晚的事對李白玲講了一遍。李白玲聽完哦吟片刻,問我:“他們扣了你的證件,你能溜嗎?”
“那證件是作廢的,要不要都無所謂,我有些擔心的是那個電話號碼本。”這時我驀地想起,昨天我曾把暗記下來的李白玲的電話號碼寫在上了面。
“上面有誰的電話?”
“噢,那都是過去一些熟人的電話。”
“有我的嗎?”李白玲看燕生。
“我沒把你的電話告訴過他。”燕生說。
“沒有。”我也說。
“那就沒有什麼。”李白玲鬆了口氣,“我給你們換了個住處,溜了完了。”
“可是,”我想了想,還是得告訴他們,“我給老邱的地址也是這個酒鑽。”
“他是誰?”
“他來幹什麼?”燕生問我,“老邱來幹麼?那個二混子。”
“……他也是來買車的。”
“你沒告訴過我。”燕生懷疑地看我。
“現在告你不晚。”
“馬上打長途通知他來得及嗎?”李白玲說,“告訴他換地方。”
“恐怕來不及。”我說,“前天不是我們一起打的電報?他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要我說其實沒什麼,燕生另找個地方住去。我還回去等,沒事。十處是不是治安處?”我問李白玲。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打電話找個公安局的朋友問一下。”
“你問一下,要是治安處就沒事,不就是風紀上的小事嗎。”
“好吧。”
我們三個來到陵園門口的公用電話處,李白玲給她的警察朋友打電話,打完電話她臉色大變。
…十處是經濟保衛處。”
我和燕生正在酒店房間裡收拾東西,門上傳來猛烈的叩敲聲。燕生迅速鑽進衛生間,我把皮包塞進床下。坐到沙發上喊:“進來。”
門開了,老邱昂首闊步走進來。
我鬆了口氣,喊燕生出來,彎腰拖出皮包繼續往裡塞衣服。燕生心有餘悸他走出來,認出老邱,咧嘴一笑:“是你,嚇我一跳。”
“出了什麼事?”老邱看我們惶惶的神情,詫異地問。
“警察剛來抄過,而且隨時還會再來。”
“這兒警察那麼兇?”
“兇,兇得跟郎平似的。”我扣好皮包,走過去老邱說:
“你白來了,那事吹了,徐光濤的車沒了。”
“怎麼回事?”老邱立刻急了,“那你他媽的給我拍什麼電報?”
“這情況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