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失態,她看在眼裡,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齊少驥凝視姐姐的眼神,她都能感覺到一股燃燒的恨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複雜而讓人無法辨清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她卻無從知道。
眼明手快的李媽把粥端到了齊少驥的面前。
齊少驥也不吭聲,舀了一勺吃進去,但馬上又吐了出來,擰著眉質問道:“李媽,這粥是你做的嗎?怎麼越來越沒水準?”
“少爺,我”李媽被這一問,想說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似乎頗顯為難。
“說話啊!這麼難吃的東西,也能端上來吃嗎?”齊少驥若有似無的瞥了沐惟惟一眼,唇角浮起不經意的冷笑。
沐惟惟臉色灰白,貝齒緊咬下唇,淡淡的腥甜在口中瀰漫開來。
“李媽,把這碗粥給我倒了,重新做一碗。”齊少驥把碗一推,倚著靠背,邪肆而悠閒的笑。
手上的筷子朝桌上一摔,慍怒道:“不喜歡吃,儘可以出去吃,沒有人求著你留下來。惟惟起了個大早,辛苦為大家做早餐,我容許你對她有半點的不敬。”
齊慶州激烈的反應,齊少驥似乎半點也不在意,他輕挑濃眉,依舊是淡淡的笑,“哦?原來是沐小姐的手藝,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當我沒說。”頗似無辜的攤攤手,眼睛卻再也不看那碗粥一眼。
沐惟惟已面若土灰,嘴唇不斷的抖著,當著下人的面,被如此數落,她哪裡還能承受住!
看著姐姐難過的樣子,沐惜惜再也不能忍了,騰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沐惜惜憤怒的看著齊少驥,“你太過分了,我姐姐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針對她?”
第三百六十三章 訊息滿天飛
“沒錯,我是沒有權利。我如果有權利,她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踏進齊家。” 。
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像是對齊慶州的宣示,齊少驥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餐廳。
“你”齊慶州顫抖的手指向齊少驥的背影,一口氣窒住,雙眉緊蹙,痛苦的將手捂向胸口。
“哎呀,老爺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李媽急跑著兩步,扶住齊慶州,大驚失色的呼喊著。
背後傳來驚訝及凌亂的聲音,齊少驥聽得清楚,可是,強烈的恨意卻讓他無法回頭,他必須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必須忽略掉身後發生的一切。
樓上,沐惟惟的房間裡,她趴在床上委屈的飲泣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湧出,濡溼了被子和枕頭。
惜惜坐在她的身邊,一下下輕撫著她抽動的肩膀,心裡酸酸的。眼前不斷浮現著齊少驥邪魅而得意的臉,對他厭惡也就多了一分。
“姐姐,不要哭了。本來早上情緒才剛剛好一點,這又小心把身體哭壞了。”沐惜惜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她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嫁進齊家,原本,她是那麼快樂的一個人,現在卻要每天以淚洗面,從昨天的婚禮到今天的早餐,她柔弱的承受著齊少驥的侮辱。
難道說,這就是嫁入豪門的代價嗎?
“惜惜惜惜,我難過啊!”惜惜的話讓沐惟惟更覺心酸,她坐起來,一下子撲進妹妹的懷裡,哭得更加厲害。
“姐姐,你不要害怕。下次,那個齊少驥再針對你,你就讓姐夫出面,怎麼說,他都是姐夫的兒子,我不相信,姐夫管不了他。你越是軟弱,他越是欺負你的。”惜惜不明白,姐姐為什麼忍氣吞聲,那個齊少驥又憑什麼那囂張!
“惜惜,你不懂,有些事情唉”沐惟惟很為難,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篤篤’門被輕輕的敲響,推門而入的是齊慶州。
他在李媽的服侍下吃了藥,順了氣,此刻也恢復如常了。
見進來的是齊慶州,沐惟惟倉促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