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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在經歷上,他同情眼前的這個女子,若句極是一個普通修真者,這種故事的結尾最多不過是妻離子散,而句極偏偏是梵帝。同時,他也害怕這個女子,她的一句話,清晨起來的一個想法,都可以改變千萬人的命運。

九嬰問道:“如果只針對句極本人,你要怎樣才能化解這場恩怨?”他抱著一線希望,想透過二人之間談判來解決冥梵之爭。

玉西真怎會不知他的想法,笑道:“我現在有些明白,真兒為什麼會喜歡上你了。”接著又是一聲嘆息,道:“他再承諾什麼,你說我能相信嗎?”

梅真兒道:“也許,經過這一千年,他後悔了?”

玉西真道:“後悔又怎樣?難道,他能還給我這一千年的時光嗎?”

梅真兒想想,道:“若是把他這個梵帝撤了,再叫他趴在你面前,痛打一頓,那也很解氣啊!總比讓那麼多人都去死的好。”

玉西真拍拍她的腦袋,笑道:“若是事情可以這樣,倒也不錯。我不信他敢來北冥,正象我不敢去梵原那樣,我也不信他能夠拋下梵帝的位置。更何況,戰爭到了這一步,已有太多的仇恨夾雜其中。事實上,連我也已無法控制了。”

九嬰明白她的話,戰爭讓玉西真和句極的仇恨化為了千萬北冥人與梵原人之間的仇恨,而戰爭也滿足了許多人的野心,如胥將、如畢亥。即使是句極與玉西真以某種方式解決了恩怨,仍會有許多人繼續推動戰爭的車輪。

他道:“只要冥後有意結束這場戰爭,我必然全力周全此事!”九嬰從玉西真的話中看到了一點和平的曙光,雖然以他這樣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有些過於無力。

玉西真並沒有取笑九嬰,正色道:“若是在一千年前,你會是我喜歡的那種男子。你去做吧!我對自己能原諒句極都沒有信心,何況是你?事情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從兩百年前發動戰爭的那一刻起,就無法停止了,除非冥梵雙方有一方滅亡。”

她有一千年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有些乏了,遞給二人一人一塊玉牌,道:“這腰牌和潑律才的一樣。”

九嬰手中緊緊攥著玉牌,感覺離他建立一個沒有戰爭的淨世之夢,又接近了一小步。

他和梅真兒在雪域峰頂呆了三天,一齊下峰。

自第一晚進入王帳城的寢宮之後,二人都與玉西真在一起。現在回到二人獨處的樣子,都有些不習慣,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話。梅真兒只想跟在九嬰身邊,只是怕一說話便扯到他心中的那個女子,幾次想開口相詢那女子的故事,但又怕自己承受不了。九嬰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梅真兒的表白,索性閉口不言,這樣的心情,只有朋友可以傾訴,而此時身邊唯一的朋友,就是梅真兒。

二人下到域腳營,九嬰終於道:“我要去不死林邊找梵軍軍探。”梅真兒應一聲“噢”,還是跟著九嬰。九嬰本想說“你該回清涼殿了”,始終說不出口,他御起飛劍,道:“上來吧。”二人向不死林邊的草原飛去。

馮儀兒當時離去時,交代了軍探們接頭的地點,九嬰等二人沒有等到馮儀兒,卻等到了別的軍探。交代他轉告所有海皇靈珠的軍探,靈珠之事不必再查,正在雪域王帳城玉西真寢宮中。九嬰離開梵原太久,無心再留,便帶著梅真兒往桑河堡飛去。二人還是一路無話,有時九嬰問起,梅真兒只說“走吧”。

此次到桑河堡的路上,冥軍活動頻繁,在離桑河堡三四百里的地界,營帳比上雪域之前多了數倍,九嬰暗暗留心。

二人在桑河堡,很快見到了守城神使繼元。九嬰簡略地說了一下海皇靈珠之事,並將路途所見的北冥軍動向告知,提醒繼元加強城防。繼元聞言,立時調兵遣將,向堡外派出一隊探子,同時調梵軍信使兼程接力向梵城報知海皇靈珠之事。九嬰帶著梅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