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心神不寧的。”簡小單剛要下車的腿收了回來,再次將車門關上,四處看了看,車附近沒人,她問道。
很少會看到高冷心神不寧,他緊張過、擔心過,甚至恐懼過,卻從未心神不寧。簡小單自幼步步謹慎長大,對他人的情緒異常敏感,平時採訪的時候,問到採訪物件某個敏感的問題,她都能敏銳而準確地捕捉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從而判斷對方回答的問題是否作假,這是與生俱來的新聞敏感性。
有的人練一輩子都沒有的敏感性。
更不用說簡小單一向十分在意的高冷了,她立刻覺察到了高冷的不對勁。
心神不寧的高冷,讓簡小單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如果不是大事,‘心神不寧’這四個字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一個多小時了。”高冷看著時間,手死死握住方向盤,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絲冷汗:“新聞聯播過去這麼久了,小冷為什麼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高冷這麼一說,簡小單這才注意到一向他都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一直放在方向盤前面靠近玻璃的臺子那,而且破天荒是螢幕朝天放著的。
這是暗訪記者的大忌,通常,暗訪類記者的手機都是放在口袋裡不讓外人看到,當手機拿出來要放到桌子上或其他地方的時候,本能都是螢幕朝下,這樣一旦有來電,周圍人不知道是誰來電。
這確保足夠的安全,畢竟暗訪類記者很可能會接到爆料人的來電,這也是保護爆料人的新聞職業性。
一個剛進入暗訪的記者,帶他的師父都會交代的小細節,高冷這種老手了居然還手機螢幕這麼朝上放著,可見是刻意為之:這樣他就不會錯過任何一個來電或簡訊,只要有,螢幕就會亮,他第一時間會看到。
他,在等電話。
“你等沐小冷的電話嗎?”簡小單問道。
“嗯。”高冷點了點頭:“一個小時了,她肯定看到了新聞聯播,怎麼會這麼久不給我電話呢?”
依著沐小冷的性子,十幾天沒跟高冷聯絡了,如果說之前不聯絡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確保自己地位不暴露的話,那新聞聯播都放了,沐正堂基本已經定性了,她也算是安全了,按理來說,她應該會第一時間給高冷打電話才對。
可是一個小時了,沐小冷卻一直沒有來電話,這引起了高冷的懷疑。
“可能她吃不準現在能不能電話,她還小,還是大學生,哪懂這麼多。”簡小單連忙寬慰道。
“不會,絕對不會。”高冷十分肯定地搖了搖頭:“她不懂,她身邊的人會不懂?沐正堂既然安排她出了國,身邊肯定有沐正堂的人護著,小冷不懂,他們不可能不懂。”
“難道,你懷疑小冷身邊的人。。。。。。”簡小單聽高冷這麼一說,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是啊,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那,那怎麼辦?!簽證起碼要一天,最快最快也要明天,你飛到歐洲也要一天,現在還不知道她在哪呢。”
簡小單慌亂了起來,可看了看時間,新聞聯播才過去一個小時又覺得高冷是不是神經太敏感了,關心則亂,於是說道:“這才一個小時,可能沒你想的這麼複雜吧,一個小時。。。。。。她身邊的人可能剛剛趕到她住的地方也不一定,或許他們在商量呢?”
“想辦法查一下沐小冷離開的當天在機場的影片,肯定有哪裡不對勁。”高冷的口氣十分肯定,拿起手機:“我讓胖子去查,你專門弄幫我弄簽證。”
小冷遠在地球另一端,高冷卻嗅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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