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最初的幾天,沐小冷勢必是難熬的。
回到家,家裡的電視機沒人去開,都知道晚上的新聞會放沐正堂的事,看了只會讓自己添堵。可沐小冷卻到了十點鐘自己去開啟電視坐在那看了起來。
“別看了,就這麼點事,睡覺去吧。”高冷坐到她身邊說道。
“好久沒有看到爸爸了,電視上看看也好的。”沐小冷輕聲說道,將頭窩到了高冷的咯吱窩那:“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謝謝你想著成立慈善機構。其實,在進入法庭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腿都在抖。可是當真的開始宣判的時候,我雖然害怕卻也坦然了。錯了就要改正,既然錯了,肯定要受到懲罰,無論是爸爸還是我,都要受到懲罰。我反而會覺得接受懲罰會心安一些。我覺得人的潛能是無限的,真的是這樣,當這場噩夢真的來到自己眼前的時候,也就能面對了。”
電視裡出現了沐正堂在法庭上低著頭認罪的一幕。
沐小冷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可嘴角卻勾起了笑容。
沐小冷說得對,做錯了接受懲罰,反而會心安。
日子還是照樣要過的。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心裡有你,所以不怕。如今在國內,我身邊有你,我更不怕了。不用為我擔心,我能躲在你身後,躲在你的羽翼下,什麼也不怕。”沐小冷說著,坐到了高冷的懷裡,目光坦然地看著電視裡的沐正堂。
高冷摟緊了她:“過幾天我會去你學校,你放心,你的同學不會說什麼的,我有其他安排。”
“什麼安排?”沐小冷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沐正堂一伏法,整個學校都會沸沸揚揚,很多指指點點會再次在小冷身上上演,小冷說是不害怕,可哪個人聽了那種指指點點會舒服?
高冷摸了摸她的頭,沒說話。
沐小冷見他不說,乖巧地也就不再問。
只是在晚上魚水之歡的時候,沐小冷好幾次都抱高冷抱得特別緊,躺在身下隨著一陣陣的撞擊,她看著高冷的目光也比以往更為深情。
那種依附的,除了高冷再無其他人的深情。
沒了父母的庇佑,小冷只有高冷了。
不要說沐小冷沒能力,只會依附。高冷喜歡這種依附,一個女人,從牽手到身體,每一寸都給了他,一個女人的所有情感都依附在的身上,這本身就是隗寶。尤其在動不動就分手n次滿不在乎的現在,沐小冷的純粹彌足珍貴。
高冷也很享受沐小冷的乖巧和溫柔,他每一次事業上的成功似乎都看不到沐小冷,小冷從來沒有協助過他做什麼,可誰也不知道,在每次壓力大的時候,無論高冷多晚回家,家裡都會燃著一盞溫暖的燈。
煲好的湯在桌上,小冷在床上。
這是其他女人給不了的溫暖,家的溫暖。
無論高冷走得多高多遠,小冷都像一個影子一樣顯得微不足道,心甘情願地做著背後的女人,累贅嗎?高冷不覺得累贅,因為小冷眸子裡絕對的信任和崇拜,是他在極累極累的時候,最溫暖的地方。
而如今的小冷突然長大了,這種長大是骨子裡的,她似乎突然真正地成為了高冷的女人,那種嫁入夫家,只仰仗夫家的女人。透過一次次地迎合來讓自己的安全感更足。
除了迎合,小冷突然學會了配合,雖然羞澀,生疏,卻全身心地配合。
她除了純粹地將自己給高冷,崇拜高冷,信任高冷,還開始努力地履行作為高冷的女人應該履行的床上的義務。
在沐小冷看來,和高冷睡是天經地義的,不和他睡和誰睡?她的腦子裡沒有出現過其他男人,哪怕一秒鐘也沒有。
“我是你的女人。”小冷顫抖著摟著高冷的脖子說道:“我是你的女人,我什麼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