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溜夠,原來還有備份,真應了那句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看來曹渤和他舅舅的脈門被徹底捏死了。
曹渤洩氣一般地蹲下去,雙手抱頭,有點崩潰。
宋鵬程倒是心大,他說:「賀老闆酒店的髒事兒也不少,當初酒店工程可是我包的,那個郭肆酒還給酒店安裝監聽,賀老闆甭管知不知情,都脫不了幹係,要是撕破臉大家對著爆唄,看誰爆得料猛!」
曹渤突然想起來這茬,站起來轉頭又笑了,「對啊,我怎麼忘了?!」
他指著喬琢言,說:「你男朋友酒店就是我這哥們兒蓋的,那麼大產業你掂量掂量吧。」
喬琢言裝出被威脅的樣子,皺了皺眉,「成,那我們各讓一步,讓我從這安全離開,今天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曹渤的氣勢又重燃起來,「還真不行,今天你的衣服我脫定了,老老實實讓我拍完照,要是掙扎不聽話,把哥幾個的帳篷支起來,把你幹到爬出這個屋信不信?」
曹渤的話讓宋鵬程和他手下來了精神,三人的目光整齊落在喬琢言身上,都有些迫不及待。
「非要魚死網破,對嗎?」
「不對。」,曹渤甩甩手腕,為接下來的「運動」熱身,「我得為自己多留幾張底牌,你就是我的底牌,咱們抓緊時間,早完事兒早放你回去,賀老闆還在家裡等你呢。」
喬琢言退到窗邊,這間房的窗戶上貼了窗貼,裡外都看不到,她有些絕望地坐在窗臺上,牙齒緊咬嘴唇。
最危機的時刻反而大腦一片空白,她現在除了賀城什麼也想不起。
……
此時服務中心不遠處,賀城和王敬惟的車同時抵達,為了不打草驚蛇,不能開到樓下,服務中心的地形黃宇早就說過,王敬惟已經佈置好計劃,賀城主動要求先摸過去敲門,如果是陌生人,絕對敲不開,硬闖就是拿喬琢言的生命開玩笑。
就在王敬惟猶豫的時候一個瘦高的身影從後面跑過來,所有人都把手放在腰間,準備隨時掏傢伙。
「是黃宇。」,賀城說,他認得黃宇走路的姿勢,軍人遺風,又酷又拽。
「在裡面嗎?」,黃宇跑過來直接發問。
王敬惟點頭。
「我先進去,你們跟上。」
賀城攔住黃宇,「我跟你一起。」
黃宇看了眼王敬惟後,點頭。
原本聚集的人群四散,朝各自的位置快速前進。
黃宇知道他們在哪,小心從後面摸過去,他在前,賀城在後。
「一會兒我讓你假裝王老闆,別說話,背對著站那就行,後背躬一點,王老闆有些駝背,其餘交給我。」
賀城「嗯」了聲,黃宇沒聽見,他猛地站住回頭。
「知道,王老闆。」
賀城罕見露出服從的姿態,重複一遍。
黃宇拍拍他肩膀,「吉人自有天相,小喬一定沒事。」
路兩旁的雜草被夜風吹得左搖右晃,擺幾下也沒甩掉上面的塵灰。
……
突來的敲門聲在曹渤剛碰上喬琢言衣領那一刻響起,除喬琢言外,所有人都警覺起來,雖然她也很慌。
「程哥,我黃宇,是你回來了嗎?」
曹渤沖宋鵬程使眼神,他走過去,隔著門說,「有事兒嗎?
「啊,剛才王老闆給我打電話,他車在附近拋錨了,馬上拖過來修,我上來取零件,看這屋亮燈就過來問問。」
事實上,剛才在飯店包間,黃宇一人綁了宋鵬程兩個手下,另外兩個小工跟黃宇關係不錯,被攆回家去了。
王老闆是大客戶,黑白兩道通吃,宋鵬程也要敬他三分,他清清嗓子,說:「那你忙去